易感期的他在这样的天气下更为躁郁。
段嵊毫无兴致地起床洗漱了一番,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好些,这才从这场梦境中缓过神来。
他很清楚,这场梦境与其说是一场荒诞的臆想,不如说是他这些时日以来逐渐撕开的面纱在他心中堆叠,终于在这一日压抑到了顶峰。
那些“秦宣”在他梦里说的话其实是他自己的内心。
这么多年,他误会了秦宣这么多年,那个人背负着骂名离开,被周遭所有人唾弃,他在哪里呢?
他还在愚蠢地等待秦宣来求他。
他甚至还因为一个omega和秦宣的相似而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想到这段时间所有人对秦宣的诋毁,段嵊便觉得自己的心揪了起来。
他心乱如麻,一手紧紧地握着矿泉水瓶,将塑料的瓶身都捏得有些变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扬手,他竟然将剩余的水从头浇下,将自己泼得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