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时候,杨树上栖息的鸟似乎都不叫了,炎热的正午安静的只剩下不远处车流交汇的声音,热得仿佛能够听得见热浪的流动。

顾景明眨了眨眼,瞧见段嵊额头侧边流下一滴细汗。

alpha对于omega而言极具诱惑力的信息素气息仿佛在温度偏高的情况下更为明显,他似乎闻到了写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闻到。

“你应该等我。”

段嵊和他说。

顾景明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拎着药品的男人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直接将他用来走路的支架抢了过来,二话不说扔进了车后座了。

“诶?段嵊你喂!”

天旋地转间,这人已经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嗓音低哑地和他说:“你能不能有点伤患的自觉?”

这话虽然像是责怪,可这人似乎将所有的克制都放在了语气上,责怪的话语听着反而温柔至极,像上男人在心间铺了一层软垫把他放了上去。

顾景明确实没太多伤患的自觉。

虽然这伤口都到了缝针的地步,但说到底还是皮肉伤,没有刺到骨头,只是痛了点,比起以往受过的伤都还要轻一点。

他以前拍古装武打戏的时候,甚至从威亚上摔下来直接骨折,比现在折磨人多了。

段嵊已经抱着他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