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在和他自己说。

待到秦应兜里揣着那张折叠好的纸,恍惚地离开之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段嵊猛地站了起来。

顾景明刚想问他怎么了,眨眼间,这人就一把将他拉了过去,紧紧地抱着。

淡淡的青松香水味在这样的零距离下格外明显,凛冽入骨,却温和入怀。

“你刚才那句话,”男人的声音缓缓传入顾景明的耳中,“什么意思?”

“嗯?”

“我听得出来,与其说你在和秦应说,不如说你在说你自己。”

这样被完全拥抱的姿势让顾景明脸色微红,可这人胸膛的温度却又让他下不去手推开,最终只能缓缓抬手,同样抱住了段嵊,一张脸都埋进了段嵊的胸膛中,嗓音闷闷的:“这都给你听出来了。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的,我其实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怪过很多人怪你没有相信我,怪秦应不能理解我少添点麻烦,怪柯斯不联系我……但是现在,我其实才明白,我只是因为你们对我不一样,所以我对你们的期望也和别人不一样,我对你们更苛刻,更偏颇。”

“但其实正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不一样,我才应该更理解和宽容。就好像你没来找我是因为你误会我讨厌你,但如果我当初理解一点,就不会唔!”

段嵊直接低下头吻了他。

这个吻猛烈炙热,比之前的任何接触都要具有侵略性。

绯红直接从顾景明的脖颈爬满整个脸颊,直到段嵊放开了他。

顾景明立刻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段嵊勾了勾嘴角:“没必要改。”

“啊?”

“你没必要想这些,因为以后我会是你唯一苛刻偏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