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母亲都在门外,都能透过那道没有任何视线阻隔的玻璃,把屋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江湛抬起视线,和她对视。

他真的恨透了。

他不会再爱她了。

“啪嗒”一声,江湛把零件扣好,声音全程没有起伏:“柏天衡,我现在真的不喜欢摆在窗前的那瓶花。”

“我连温哥华都不想再去了。”

而他把母亲的遗骨,葬在了温哥华。

江湛没有说得很细,大致说了一遍,便回过头,低声道:“你现在能理解导演说的那些了吗?”

柏天衡定在不远处,浑身发麻,喉结翻动。

江湛把手里的零件丢开,伸手道:“要来抱抱我吗?”

柏天衡无声地用力地抱紧了江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