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深,长?大了当官做宰,她也一直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该支楞的时?候,绝不含糊。
近乎持续一个上午的忙碌终于结束,宋觅食指轻点了点桌面,统计今日该来的人都来过了,门前?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他端来一个紫花墩,将?居尘喊来,坐到他旁边。
居尘听命,抱着手上活计过去,原以为他有?什么指示或是提点,不料他给她沏了杯茶,一手支颌,一手点了点她眼前?的章疏,“你继续写。”
“你忙完了?”居尘忍不住问道。
“差不多。”
居尘一听,心底某些根深蒂固的竞争心霎时?间翻搅了下,扬起?下巴道:“我也差不多了。”
“嗯。”宋觅勾起?唇角,将?旁边一本他草拟的入宴人员名单拿了过来,“那?你待会有?空,把这上头人员的请柬拟一下。”
居尘开始后悔说了前?面那?句话,不由小?声嘟囔:“这种小?事,您不能交给底下人做吗?”
话音甫落,居尘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大不敬,一把捂住唇,战战兢兢看他一眼。
宋觅倒也没恼,只是挑起?一边眉梢,温声问道:“你如今的阶品是多少?”
居尘干干道:“八品。”
“我呢?”
“一品……”
“方才来往那?么多官员,他们的阶品你可知道?”
“均是四品以上。”
宋觅颔首诚恳道:“所以不是我为难你,而是我底下,确实没有?比你小?的官了。”
这话,无力反驳。
居尘乖乖接过参宴名单,努下嘴,“我不会永远都是八品的。”
“嗯。”宋觅看着她,眼底漾起?一丝笑意,似信任,又似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