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嗅一下她刚洗完的发丝,以清香来给自己醒一醒神,一低头, 只见一道深沟,欲壑难填。
这样还能坐怀不乱,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尽管眼底布满了情.欲,他还是克制地?低声问道:“李大人,不做别的,亲一下可以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商量,眼眸是一派汹涌沉沉的黑色,一眼看过来,几乎摄人心魄。居尘直觉自己如果答应他,不见得会是一件好事。
可她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怎么也无?法?说出一个拒绝的字。
居尘一个默认,宋觅的唇便覆了上来。
昏暗的屋内,开始响起轻舔慢吮的啧啧声。没?多久,居尘的身子便酥了,双手绵绵搭在他的后颈,不断迎合,不断喘息。
大概是为了照顾她,宋觅比之前要柔和许多,没?有?一上来攻城般的勾缠与翻搅,不兴风,也不作浪。不像在缓解一时无?法?排泄的欲.火,更?像在通过亲吻,转移她的注意?力,安抚她的不适。
居尘被迷得晕头转向,小腹的疼痛感都轻了不少。
宋觅却越来越觉得煎熬。
不吻还好,这一吻,愈发生出一丝爱而不得的哀怨,犹如笼中困兽,眼睁睁看着猎物就在前面,香甜美味记忆犹新,却无?法?挣出牢笼,将其?恶狠狠扑在下面,一口咬住要害。
他只能带着点沮丧地?啃上她的脖颈,顺着半敞衣襟,下一枚吻,直接落到了她锁骨之下。
居尘身子猛地?一颤,白嫩嫩的趾尖不由蜷缩。一股酥酥麻麻的熟悉感觉,从后脊背蔓延而来。
“别,别咬……”居尘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手足无?措地?去抓他后脑勺上的头发。
他的发梢泼墨一般,顺滑又柔软,可他的心却如铁坚硬,一把擒住她捞他的手,按回在床褥上。
“不可以?明明你?给我?的反应,你?很舒服。”
“……”
居尘只能咬着牙,呼吸错乱不堪,时而急促,时而漫长,不经意?泄露几声喘息,好几分有?苦难言的懊恼,暗含流淌其?中。
他太可恶!
就因为她小日?子扫了他的兴。
非撩得她全身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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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居尘小日?子没?过的这几天,她再也没?有?答应宋觅的邀约。
明知道做不了还约她,他才是真?的故意?!
宋觅只是想见她,没?想到她这么排斥,还气急败坏地?剜了他一眼。他只能无?奈笑笑,随她脚底下抹油,开溜而去。
连隔数日?不见。
这日?,居尘领了沈尚宫交代的差事,前往史馆将近日?的记录归档入册,顺便整理卷宗。
居尘以前并不喜欢这样枯燥无?趣的差事,总觉得是在荒废大好时光,后来身处高位,经历太多血雨腥风,重来一世,她十分享受史馆宁和的氛围与这种平静的生活。
空气中漂浮着陈年的墨香,鳞次栉比的书架上,几缕光斑从旁侧排列有?序的窗户投入。
史馆卷宗室分为上下两层,楼顶建得高高,许多古籍的翻阅都需要借助云梯。居尘站在梯顶上,微微俯身,将一份近日?梳理成册的卷宗归档。
二楼是大梁皇室的机密卷宗,只有?内阁几位要员方可进入。居尘现在的阶品还上不了楼,并不知晓此刻,二楼的阅览室前,一人听见动静抬起头,视线隔着堆满故纸的书架,朝她看了过来。
宋觅看着她从云梯下去,手持几轴书卷,坐到正?厅的案几前低头阅览,微垂的螓首下,露出一段雪白脖颈,蓦然回想起前世凤阁与内阁合并后,两人共处一室批阅奏折的画面。
自两人共舞之后,他不知为何,忙里偷闲时,总会隔着堆山码海的案牍,下意?识朝她那厢看一眼。
她总是低着头,握住笔杆,一坐下便连忙好几个时辰,一口水都没?有?空喝。
能进中枢的女官不多,李居尘是大梁史上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