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想什么。
她昨天差点儿就交代在皇城驰道?里了。
现在还能出来陪她逛街, 冉冉不该带她来挑胭脂, 应该带她去白马寺,烧一炷擎天的高香。
在旭阳的再三追问?下,居尘没法,只好轻咳一声, 挑挑拣拣把昨日她与宋觅的那一番对峙,同她说了说。
起?先,旭阳骤闻他俩分别两年,一重逢又做了那事,蛾眉几?乎拧成了一股,听着听着,她倏尔嗤笑开来。
宋觅要居尘给个?说法。
居尘第一反应当?然是装傻,都过了五天了,你去瑶津池畔也没有五天来结账的,点的哪个?姑娘都不记得了,这不是妥妥给机会赖账吗。
但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居尘没敢。
她只是低声询问?他为什么现在才记起?来找她算帐。
宋觅:“我一直记得。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这个?“还”字,皆因她十?八岁那会第一次同他过夜后,至少过了五天,她回来找他了。
“果然人越长?大,越没有良心?。”宋觅冷声笑道?。
居尘老脸一红,干咳一声,诚恳道?:“……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竭尽全力满足的,当?作我的赔罪。”
宋觅挑起?眉梢,“想装蒜?”
居尘愕然,“我没有……”
她要没听错,她刚刚说的,确确实实是赔罪的话?啊。
宋觅道?:“李大人,做人要有担当?,说话?总要算数,您说是不是?”
她还真不记得,她那晚说过些什么。
宋觅却不信,坚持认为她在装傻充愣,就是想不负责任。
“他说我要是不给他一个?说法,他就去京兆府击鼓鸣冤,告我……”
“告你什么?”
居尘咬了咬唇,凑近旭阳耳畔,低声呢喃。
旭阳美眸瞪圆,“强?”
居尘连忙捂住她的嘴,冲她嘘声。
旭阳双唇一抿,在她松手后,忍不住斥道?:“亏他说得出口?”
居尘当?时其实也发蒙了好久。
旭阳早有所料,朝她穿得严严实实的衣领一拉,只见那藕节般的天鹅颈上,仍旧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痕,跟被虐待了一样,骇人得很。
“这都六天了,这印子还没消下去,你俩到底谁强谁呢。”
居尘长?叹一息,“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他要我信守承诺,可我不记得我许诺过他什么了。”
居尘忍不住双手捂住了脸,然后顺着脸,揉起?额角。
旭阳瞥她一眼,诚恳道?:“其实,我觉得你那晚应该没有喝得很醉。”
“嗯?”
“我的意思是,你好好想想,毕竟你还能对他做那事,肯定不是烂醉如泥,顶多是酒壮怂人胆。”
“……”
旭阳可真是她亲生的小?青梅。一语戳破真相。
居尘白生生的芙蓉面上浮起?绯红晕色,眉宇紧蹙,开始陷入沉思。她昨晚一夜未眠,想破天际,倒是隐隐记起?了一些。
旭阳见她如此烦恼,笑了笑道?:“实在不成,花钱了事?”
这主意,出的和看热闹有什么区别。她分明就是在看热闹。
居尘不忍了,“你若一不小?心?睡了袁峥,你要不问?问?他能不能花钱了事?”
旭阳瞬间就闭了嘴。
居尘望着她闪烁不已的神色,这才想起?来,纳闷道?:“你俩不是和离吗,怎么不见你们去户部公证。”
旭阳咬了咬唇,“谁知道?他。第二天醒来,他就把和离书拿走了。”
居尘脑海中?忽而闪过一道熟悉的嗓音,同她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话对于欺辱妻子的婚姻,显然是不具有说服力的,但对于旭阳与袁峥,此时此刻,居尘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