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他解释吗?他会不会觉得她在狡辩?都怪她以前太任性了,也没留个好名声。现在想圆都圆不回来。

李居尘,你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居尘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了声,唇角还是努力保持了笑意,同他善解人意道:“其实,你不用特意送我的,卢二哥哥喝醉了,更不安全。”

居尘想着卢枫是他好兄弟,他肯定是担心他的。

宋觅抬起眼,“卢二哥哥?”

居尘错愕,连忙摆手,“我没有套近乎的意思,我小时候是这么喊他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不是,我,我……”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呢。

居尘张了张嘴,上下牙齿打架了许久,最后只能哭丧道:“我俩真的没那么熟……”

宋觅见她都快哭了,难免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太严肃,吓到了她,缓声道:“他是红袖坊的常客,那儿的酒难不倒他。”

居尘乖乖嗯了声。

宋觅看她一眼,“今天,我去红袖坊是为了……”

居尘当然知道他是奉密诏去查案,不想他违背圣意,泄露机密,及时打断他,“不用解释,我理解的。”

“你理解?”

只见居尘的神色笃定,看着他的目光尤其真切,“这种事很正常的。”

“很正常?”

居尘狠狠点了点头。

卢二今日已经把她的形象败光了,她当然要显得更为大度一些,总不能让他觉得她已经作风不正,还爱访三问四,寻根究底,根本是个麻烦,以后不愿意同她处了怎么办。

他确实没必要同她解释。

宋觅简单嗯了声,神色骤冷,撤回了目光,闭上眼,用食指揉上了太阳穴。

夜色幽凉,马车内气氛静谧,只听见车下双轮辘辘前行的声音。

居尘悄然朝他的脸上看去,只见他眉宇微皱,似是有些烦恼,亦有着不少疲累。

居尘望着他眼底暗沉,不愿打扰他闭目养神,越发屏气凝神,尽量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可她的目光,却忍不住一直偷偷在他脸上徘徊。

即使走得再慢,路程就这么长,总会到达。

白马在保宁坊的转角处缓缓停下。

再好看,她也得收回视线了。居尘悄无声息吁了口气,准备下车。

而他坐在侧边,仍闭着眼,长长的腿,挡住了她的去路。

居尘本想喊他让步,却又不舍得吵醒他,思虑再三,只能缓缓提起了裙摆,打算从他腿上跨过去。

衣服摩擦声轻轻作响,女孩袖口的清香,似有若无抚过了他的鼻尖。

宋觅蓦然睁开眼,抱臂在前的双手扬起,倏尔朝前一握。

居尘猝不及防惊呼了声,再回神,人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被他捏住了细嫩的腰身。

窗外,夜寒如水,没寒过男人的面。

宋觅眸光晦暗不明,覆在她腰身的手,一只缓缓下滑,另一只往上,捏住她的下颌, “回去跟你的家人说,今晚去藏书阁温习。”

第7章 第 7 章 继续刚刚那个姿势?

夜凉如水,层层叠叠的流云,不断萦绕在月色周边。

院子静谧,只听见潺潺的流水之声。

几只锦鲤循着主屋的灯火浮出了水面,摇着尾巴,却突然被一声女子娇嗔,吓得四处逃散。

芙蓉帐前,幔帘早已拉下。

居尘跪在床褥内,双眸涣散,盯着帐外暖光。她紧紧咬着牙根,却还是在最后,忍不住漏出了声响。

还没从上一波余韵中回神,宋觅又换了个方向,从身后转过她的腰身,抬起她的脚踝。

这个角度,他可以将身下人儿,看得十分清楚。

居尘整副皮囊都生得甚是精美,除了耳后那一点朱砂痣,从头到脚,莹润如玉。而这样一个白玉无瑕的人儿,到了榻上,不过被吮了几口,锁骨连带着肩头一片,泛出了一层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