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靠坐在床栏前,居尘坐在他?身上, 俯首同他?接吻。

她吻得很认真, 很努力, 宋觅两只大手散漫搭在她后腰窝的地方?,看似任她发挥,每当她想停下来休息时,他?却循循善诱, 让她吻得更深一些?。

一吻过后,居尘只觉得舌尖有些?发麻,吞咽着他?齿间残余的酒香,唇瓣湿润,一双美眸朝着他?,期待地微闪了闪。

“还不错,有进步。”宋觅中肯评价,捏住她的腮边。

居尘轻喘着,缓了缓节奏偏乱的呼吸,再度靠过去,虚心求教,“那再来一次?”

宋觅顺着她仰头,教她吸吮,吞咽,呼吸,两人贴得越来越近,他?的身躯坚硬宽大,将她身前鼓鼓囊囊压得变形,就那样紧紧贴在他?心口上,包裹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宋觅眼眸越来越暗,唇齿间弥漫着她清甜的气息,她身上那一抹淡淡的白兰香,混着残留酒气,从鼻尖蔓延到了他?体?内,引得他?愈发体?肤燥热,血脉贲张。

居尘尚在努力修习勾他?的舌尖,他?忽而?侧身将她压倒,下一枚吻,落在了她耳垂处,轻轻将其含住。

居尘浑身酥麻片刻,一瞬的怔忡,宋觅已?经搂住了她的脖颈细腰,把握主?动权。

“怎么了?是我表现不好吗?”

对上小姑娘茫然的视线,宋觅俯在他?上方?,沉声在她耳畔,唇角勾起?很浅的笑,“今天?就先学到这吧。”

“为什么?”她明明都?还没练习多久。

“因为,我快忍不住了。”

连着数月的长途奔波,日日见得碰不得,宋觅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千辛万苦。

他?压在她身上,眼中燃着一团汹涌的火,面色却还是那般平和淡然,周身酒气裹得她一阵犯晕,居尘再抬眼,眼前深蓝的床帐,仿佛变成了一片桃花绯色。

宋觅布满薄茧的大手,肆意在她发丝间穿梭,怕自己醉酒控制不好力道,他?将手上的劲一收再收,亲吻的动作越来越重,居尘招架不住,没过一会,脑子已?经被他?搅成了一团糨糊。

宋觅将手指探出?,搓了搓指尖已?经足够湿润的水渍,覆在她臀上的手紧了紧,“把东西拿过来。”

居尘迷糊问:“什么?”

宋觅嗓音带出?一点?似有若无的笑,“离京前那次,你跪在别院床头解香囊,我看见了。”

居尘天?灵盖轰隆一声,四目交汇,一张白生生的小脸腾地红了个干净。

不过须臾,藕色的避子香囊连带着男子长裾一并落在了床尾。宋觅挑开她的系带,衣领滑落手肘,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在她锁骨间,不轻不重地啃噬起?来。

兜.衣挂到脖子上,他?再次看见了红色,这回的红,比上回的更加诱人。

宋觅跪在她身前,握住她的脚踝,俯首望着她脖颈上挂着那抹殷红,绣着两朵盛开的牡丹花,他?蓦然觉得熟悉,思绪被一段回忆灌入。

突厥入侵大梁的那段时日,他?俩曾短暂化干戈为玉帛,一同前往吐蕃与高昌借兵。

在永安的帮助下,布赞允诺出?兵十万,助大梁对抗突厥。

从吐蕃前往高昌,经过戈壁滩,他?们到达驿站歇脚,戈壁地带水资源珍贵,那个驿站只有一个公共浴室,一般都?是数人共浴,为了接待他?俩,已?经单独让了出?来。

宋觅有很好的风度,礼让女?子优先,居尘洗去一身仆仆风尘,挽着湿发,起?身出?门,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兜衣竟落在里面没拿。

她连忙赶回去,转过长廊,只见浴室门被关上,宋觅已?经进去了。

也不知?他?洗到哪一步,居尘不好擅自敲门,也不敢想象叫他帮她把兜衣拿出来的尴尬场景,只好静静站在外头等待。

过了一会儿,宋觅从里面推开了门,刚出?浴,他?身上仅着一袭素白中单,难得没有束发,只拿了根细带,在发尾处绑了一下,发色漆黑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