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了小时候,虽然住在山咔咔里,家里穷的叮当响,可自己作为家里最小的幺女,也是爹妈手心里的宝。

都是自己命苦,遇到这样的家庭。

朱阿云眼泪吧嗒吧嗒流,想不通自己错在了哪里,竟然会过成这样。

杨守德从外面打酒回来,已经是一个钟头之后了。

闻不见饭菜的香味,他扯着嗓子就喊,“朱阿云,你做的饭呢,这么大半天连个饭都做不出来,你是不是女人啊。”

“就是啊,妈,我肚子饿不行了。”杨满宝头上顶着一本小说也出来了。

“妈,妈!”

杨满宝惊恐大叫,“爸,你快来啊,我妈这是咋了,好像晕过去了。”

“还晕过去,她一准装……”杨守德走过去一看,朱阿云躺在地上,嘴角竟然挂着白沫,空气里有农药的味道。

“她喝药了。”

这下把杨守德吓坏了,抱起朱阿云就跑。

“满财,满宝,快去找你大伯,让他送你妈去医院!”

杨跃进正在家吃着猪蹄悠哉悠哉的,杨满宝就来敲大门了。

一边敲一边哇哇大哭。

“大伯,大伯,救命啊,我妈在家喝农药了,得赶紧送医院。”

“啥,还喝农药了。”杨跃进听了眉心紧皱,“这人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她还委屈上了怎么的。”

“那咋办啊,老大啊,满宝他妈不会真出啥事吧,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杨家孙子的份上还是去看看。”周氏这人胆小,这会儿就害怕了。

“说的也是,毕竟是满宝的亲妈。”杨跃进跟宋止女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他家里有农用三轮车,发动了之后就和杨守德汇合了。

“大哥,阿云喝农药了。”

“知道了,快上车。”

农用三轮车很快,哐哐哐出发到了县医院。

“大夫,大夫,救救我媳妇啊,她喝了农药了。”杨守德这会儿是真慌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岁数也上来了,跟年轻时候不一样了,玩不动了。

想到自己老了还需要媳妇伺候,他着急的不得了。

朱阿云送进了急救室,杨守德看向了杨跃进,“大哥,这可咋办啊,阿云可不能有事啊,也不知道这一急救需要多少钱,大哥……”

杨跃进听着心烦,“你一个大老爷们这会儿哭唧唧干啥,这会知道着急了,早干啥去了。

再说了,你媳妇办事可不地道,把你嫂子骂成啥样了,人给你送到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杨跃进披上外套人就回了家里,早早睡下。

村子里有个啥事传的也快,第二天朱阿云喝药的事情就在村里传开了。

村里那群老太太在村口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没,守德媳妇喝药了。”

“是啊,就是昨晚上的事,还是杨老大给送医院的。”

“守德媳妇也是,平时多厉害啊,这还喝农药了。”

“杨守德也好意思求他大哥去,那他媳妇办的啥事啊,要我,我都不管她,爱喝不喝,爱死不死。”

青枣婶从这过,轻声细语道:“你们话也别说太难听了,都是女人家,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守德媳妇是命不好,男人不行。”

“诶唷你可真善良,你这么善良你勾人男人干啥啊。”王老太撇嘴。

“你,你别长舌妇瞎叭叭啊,我啥时候勾人男人了。”

“本来就是事实,咱们村好多人看见了,你们钻好几回苞米地。”

说着说着,二人就在村口掐起来了。

这又成了村里一桩茶前饭后的新鲜事。

宋止女知道这些事,还是从县城忙回来之后,珍珍妈跟她学舌说的。

宋止女当时只是一笑而过。说真的,在前世,她和朱阿云的恩恩怨怨她也怨怼了很久。可重新活了一次,她好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