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云跟在周氏身边对周氏挤眼睛。

这周氏昏黄的眼珠转了一圈,转而对宋止女说起来:“老大媳妇,我听说老大这毛病也治好了,人家机床厂还给了不少赔偿金。”

宋止女皮笑肉不笑,“给是给了,但是都花了。”

“你,你这不是败家娘们,千八百的你一下就花了,你可真不会过日子。”

杨跃进看媳妇挨呲,忙着插嘴,“妈啊,这事你可误会了,钱不是止女花的,是我花的,省里做手术,光手术费就六百。”

“啧啧,手术费就六百。”朱阿云在一边撇嘴,“我看大哥家还是有钱,换一般人家这可治不起。”

“也确实。”周氏点点头表示认同,“你们大房一直有工作,赚得多,应该存的也多。跃进,你这样,今儿给你弟媳妇拿三百块钱。”

和前世一样。

这老太太又帮着小儿媳妇要钱来了。

周氏的二儿子杨守德年轻时候就是个混子,村里出了名的奸懒馋滑的懒汉,根本没有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

周氏看他老大不小没媳妇,着急的火上房,托人从大西南的山咔咔里说了个媳妇来。

这媳妇就是朱阿云。

朱阿云在和杨守德结婚前,根本就没见过面,只见过媒人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他人高马大看着挺利索,又听说北方这边都是大平原,种地好种粮食产的多。

想着嫁过来能有好日子,一张火车票就千里迢迢过来结了婚。

可谁知道她是上当了,杨守德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日子不过,活不干,还跟村里好几个小寡妇不清不楚。

第二十一章 走妯娌的路,让妯娌见鬼去吧

等明白这些的时候,她孩子都生出来了。

朱阿云也想过许多法子改变杨守德,甚至用绳子上过吊。

杨守德当时是跪地痛哭流涕说改过,可是没坚持几天就恢复了原样。

说来,朱阿云也是苦命人。

年轻时候,宋止女心疼过这个妯娌,也帮过她不少忙。

可可能是朱阿云受苦受多了,心慢慢变坏了。

她变着法的搜刮周氏的钱。

只要他们两口子一吵架或者什么别的事,朱阿云就跑到周氏跟前哭穷诉苦。

说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把行李打包了,说要离婚回老家,让杨守德当老光棍。

儿子可是周氏的心头肉,她一幻想到儿子没有媳妇,老了没人伺候,她就着急,这一着急就不停的贴补二房。

自此,周氏就这么被朱阿云拿捏住了。

自己攒的钱给了不说,小儿子寄回来的钱也给了,到后面,年年找由头帮着二媳妇找大媳妇借钱,说是借但从来没还过。

宋止女就这么着当了很多年头的怨种,连孩子们都有意见。

用杨玉凤的话说:谁家有钱不给亲儿子亲闺女,给小叔子,是脑子进水了!

杨跃进那边一听说又要三百,一个头两个大,“老娘啊你以为我是印钱的机子啊,你张口就三百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你咋没有,你从前参加工作时候的钱咧。再者,你家满金子生都是有工作的人,让他们凑凑也行啊。”

周氏这一开口,后面朱阿云拿出了小手绢开始哭,“守德今年跟胡家的小寡妇胡搞让人家发现了,胡家非得要赔钱,要不就找公家告他流氓罪。

你说我有啥办法,摊上这么个男人。大哥啊,你要是不管,我们日子真没法过了,明天我就走,我回我老家去!”

朱阿云又使出了一这套,周氏一听就急眼,“跃进你可是老大,长兄为父,你要是不管你可心太狠了。”

“我,我真没有那么多钱。”杨跃进也委屈的很,“我不过日子了吗,我儿子闺女也还没结婚呢。”

“你三百没有,那你先拿二百呢,有什么先拿多少嘛。”朱阿云收住了小手绢,对杨跃进说道。

杨满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