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身带着卫生棉条,刚好能应急。

陆皓楠迅速反应过来,见她面无血色,急急忙忙去找她的包。

程敏的下身一片狼藉,她想洗洗,奈何实在没力气。好在陆皓楠和她想到一块去了,他抱她去浴室,用温水冲去她腿间的血迹。他洗得很小心,一边要注意别让她滑掉,一边轻轻地弄掉一些已然干涸的顽固血迹。简单的一番清洗过后,他为她换上卫生棉条。

倒做得不错,他找地方挺熟练。

末了,他抱她去客卧休息,自己去处理主卧的床单。她躺在床上,手攥着被单,实在痛得不行。她许久没有痛得那么厉害了,佝偻着背,犹如一只小虾,额头直冒冷汗。

陆皓楠回得很快,见她痛得不行,他难免着急。

他柔声问:“要不去医院?”

程敏摇摇头,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不多,而且往往挺一天就没事了,她才会全无准备。她说:“不用,帮我买点布洛芬吧。”

陆皓楠自然不会亲自去,他吩咐了别人买药送过来,自己陪着程敏。虽然这事不是因他而起,但要不是他昨晚闹那一出,她指不定不会痛成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揉着小腹。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温热的触感确实让她舒服了一些。

偶然间,程敏见他满脸忧色,这才发觉她吓到他了。

衰草第二十六章 幼稚

第二十六章 幼稚

程敏从没见过陆皓楠这样,心中有块地方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心头一热,她偏过头凑到他脸颊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好似成了一座石雕。

程敏伸手覆盖她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二人手指交缠着,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她养了点力气,强撑着精神,说:“傻了?”

他仿佛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倒在床上,认真地凝视她。他面上有迟疑之色,好半晌,他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说:“敏敏。”

程敏已经很能接受这个称呼了,眨眨眼睛等他的下文。

陆皓楠装得滴水不漏,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实际上,心里早已被狂风巨浪占据。他斟酌着言辞,竟觉出了几分紧张。

程敏有些累了,她想合上眼睛睡觉,但他表现得那样严肃,像是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她也不好不给他面子。

他若有若无地碰触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说:“我们在一起吧。”

陆皓楠想过无数种对她坦白的情景,却未曾想过这一种。他擅长规划,习惯于把计划做到完美无缺,然而,总因为她丢掉了所有理性。

程敏的视线转移到落地窗外,有几片金黄梧桐叶偶然路过,画了好几个圈圈后,随风而去。她意识到,又是一个深秋了。

她十五岁那年,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来过一次北京,那是她第一次来北京。倒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甚至还因北方干燥的天气而决意长大后不到北京居住。可谁能想到在十多年后的今天,当年的想法不复存在,如今的北京对她而言,也算是另一个家了。

程敏有些茫然,她笑笑,说:“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她跟他装傻,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他勾勾她的鼻尖,自若地笑,说:“不是那种。”

程敏自知道行不如他高深,不跟他打哈哈,“你家里人能同意?”

陆皓楠就是知道家里人不同意,这才想着先把人套牢了,好歹八字画上一撇,他发挥的余地自然而然就有了。

他顺势躺下,手臂搭在她腰间,“不用管他们。”

他说得是很轻巧,所以程敏压根不信他。她不难猜到他家里的情况,他家里人接受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家是普通中产家庭,她本人是独生女,在香港和北京都有房,名校毕业,长得不难看,在一般人眼里是不错的择偶对象,在他家那却根本不够看。

她不是非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