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吃的,甚至偷过别人菜园里的柿子,结果空腹吃得太急,全都吐出来了。”

“我发誓不让任何人知道我这些不像话的样子。”

“但你是音音。”

“别笑话我,音音。”

程问音沉默片刻,深呼吸,开口。

都太擅长心疼对方,不愿意诉说自己,是他们俩身上的通病,是长期养成的错误相处方式,程问音是对爱通透的,竟也逃不出这个误区。

要改。

“我也有很多次,觉得可能等不到你了,”他闭上眼睛,埋着头,“……太害怕了。”

“他们告诉我你死了,在我看来他们根本不信,可是却想叫我相信,凭什么?还有他们侮辱你的那些话,我绝对不会原谅的。”

“继续待在那个地方,和时刻被人监视着没有什么不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带走,然后再也回不来了。”

眼眶发疼发涩,像是流不出更多眼泪了,程问音意外地平静:“我们都选对了,你要逃出来,回家,我也要逃出来,等你回家。”

“对的,”齐砚行接道,“虽然辛苦,但都已经过去了。”

程问音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睫毛轻轻扫过,“真的……结束了吗?”

齐砚行揉了揉他的耳朵,“真的结束了。”

他坐起身,整理被褥,给程问音盖好被子,而后抬臂,脱下东湿一块西湿一块的上衣,躺下来搂住程问音,帮他捋好睡裙。

这个晚上似乎被劈成了两半,前一半温柔而悬空,后一半野蛮而坚实。晚安也被重置,睡眠回归原点,齐砚行再次吻了吻睡裙肩带,从身后拥住omega柔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