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被搞得一塌糊涂,睡不了,陈今就把被子铺到地上,两个人盖着衣服,打地铺睡。

陈念枕着他哥的手臂,盖着他哥的军装,后颈上还有他哥新咬的标记,层层加注的果酒气息让他感到无比安全。

困意袭来,他下意识往哥哥怀里缩了缩,扯着外套,想给哥哥也盖一点。

忽然,他被口袋里的什么东西给硌清醒了,往里一抹,是个小方盒子,房间里关了灯,他看不清,但烟草的味道已经很明显。

“哥哥,这是什么?”他拿着烟盒,在陈今眼前晃了晃。

陈今一瞅,立马心虚了。

“嗨,偶尔抽一根,没瘾,”他说,“你这几天也没从我身上闻着烟味儿吧?”

陈今这几天确实是没碰烟,一开始是不想让弟弟知道自己平时抽烟,想着要忍,后来发现不太需要忍,弟弟在身边的时候,他压根想不起来抽烟这码事。

陈念也没继续追问,把烟盒往旁边一扔,又缩回他哥怀里了。

在地上睡着总归是不舒服,再加上陈念明早就要走了,谁也舍不得这一晚过去,俩人索性睁着眼睛等天亮。

和陈念摸他哥头发的上瘾程度差不多,陈今给他穿上背心之后,就对这种和穿在自己身上截然不同的感觉吸引了。领子松松垮垮的,稍微一动,胸前的皮肤就能从领口露出来,显然失去了紧身贴体的效果。

他的手几乎没离开过陈念的身体,一会儿顺着下摆摸进腰侧,一会儿从背带底下探进去,摩挲锁骨和肩头。

天快亮了,窗外隐约响起了几声鸟叫。

一直安安静静窝在哥哥怀里的陈念,这时候忽然开了口。

“你们还会去前线吗?”

陈今不摸了,不敢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