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闻砚初的表情变成了痛苦,他僵着嘴角,用那双狭眸望着她,绝望地望着她。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她怜悯地望着他,好心地问: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丢人,很难受?”

他已经失去了回答这个问题的能?力,无力地牵动?着嘴角,

“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求你。”

“难受是正常的,因为两年前,我也是这种感受。”

她将抚摸他脸颊的那只手收了回来,直起身子,冷漠地勾了下唇角,踩着一地的芍药花瓣,走回了室内。

室内的人光是看刚才?的场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曾经的谢琬琰会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幻想,连日记里?想要的求婚,都不敢写明?闻砚初的名?字。

她只是希望他的家人能?在场,最?好他的家人对自己满意,他的求婚不会转而无效。

现在,白女士和许芳都在,她却不会答应了。

她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白女士笑了笑。

无需多言。

白女士伸出手给了谢琬琰一个拥抱,轻声?宽慰她,道?:

“没关系,这都是他该受的。”

送了许芳回酒店,一路上,祖孙俩也没说话。

如果不是闻砚初把外婆给接来了,或许她们还有很久才?能?见面呢。

站在酒店的门外,许芳同谢琬琰握了握手,主动?道?:

“其实我明?白,当年,是我的病拖累了你,要是我们家……”

“外婆,都过去了,我已经长大了,往后再也不会出现那样?的难题了。”

她宽慰着许芳,实则面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她觉得自己突然好累。

回到家,谢琬琰发?现屋里?亮着灯。

周禹正在浴室洗澡。

她鼻子一酸,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在一室的热雾里?,拥住了他光洁的后背,将头靠在上面。

周禹没有关水,仰着头任水淋在自己的脸上,憋气的感觉令他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但慌乱的心思如同野草狂生,他终究还是关了水,从胸前拿掉她手的瞬间,只摸到她光滑没有一点阻碍的双手。

他这才?伸手抹了一把脸,睁开眼,转过身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去咬她。

没一会儿,他就?将人剥了个精光,抵在墙上受凉,嘴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还打开了水,将自己和谢琬琰都给彻底淋湿。

他不许她抱自己,只是抵着她,两个人明?明?很近,却又离得很远。

将她急出了眼泪,高声?叫着,

“周禹!”

他却猛地一撞,尽力稳住呼吸,如同在崩溃边缘忍耐了很久一样?,一出口,却哭得比她还伤心还生气,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我以为你要答应闻砚初呢!”

闻砚初又是包场餐厅,又是包了游乐园一天,三十?五层的露台也硬是给他改成了草坪,他要求婚,自己想不知道?都难。

可?他能?怎么办呢,他不是她的任何人,他阻止不了她去赴宴,也不能?去把她给带走。

他不能?说、不能?看,更不能?表达任何意见。

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究竟有多么地煎熬、多么地心惊肉跳?!

他就?像条被主人遗弃的看家狗一样?,傻傻地跑到她家,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地洗干净澡等她回来而已,可?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回来呢?!

“王八蛋!”

谢琬琰的叫骂他充耳不闻,做完一次,给她从里?到外地洗干净擦干净,又抱回房间。

浑身上下全是齿痕,她低叫一声?,

“周禹你这个、疯狗!”

等到谢琬琰扔在走廊的大衣里?响起手机经久不断的铃声?,她才?总算逮到机会一脚踢开身上的人,跑下去借口要接电话,连屏幕上显示的“闻砚初”三个字都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