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人?一动不动的抵在墙上,直到?自?己的鼻尖捕捉到?浓烈的烟味,她才反应过来。
是他一贯抽的哪款烟,烟味有点呛人?,里?面还掺杂着有些甘苦的酒味。
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根,又没有开窗通风,实在称得上是烟雾缭绕。
闻砚初耐着性子等到?现在,总算等来了出外勤回来的某人?。
其实他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回律所,还是直接就回家了。
但他就是在这?里?等着,从起初坐在大厅里?等,到?后面下?班了,人?家锁了门,他也?就只是挪动了几步,在律所外面等而已。
或许急切想见?到?的并不是她,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心里?那股复杂的思绪。
闻砚初很快直起身子,从墙边起来,他步子很大,只走了半步,便能和谢琬琰面对面地站着。
“闻……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惊讶,闻砚初听罢却也?在心里?笑了一下?,对啊,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自?己都回答不了自?己。
自?然也?回答不了她。
眼睛是紧紧盯着那一双有些犹疑的眸子没有动的,很克制的几次空气吞吐之后,闻砚初总算开口,语气很是寻常的样子,
“吃过晚饭了么?”
“还没。”
女人?张口只答了一声,便有些嫌弃地捂住口鼻,快步走到?最近的窗边,花了些力气在窗户边缘的旋钮把上,显然是想先将窗户打开来透透气。
但又很明显,她平时,并没有进行过类似的尝试。
闻砚初比她高一些,看她一手拎着包,仅用另一只手,试图去转动旋钮,但并没有成功。
他沉默着走上前,伸手越过她,右掌覆在旋钮的把上,与她的手算不上交叠,但有些许不可避免的触碰。
两个人?一起使劲儿,堪堪将旋钮给扭开。
但很快,身前侧的人?就如同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将手给收了回来。
闻砚初注意到?,但还是抿紧唇,完成了剩下?的动作,用双手将那扇向上打开的窗户给推开,朝上推了30°左右。
风很快灌进室内,席卷着先前的烟味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温度。
早就绕到?自?己身后的谢琬琰用背朝着那扇窗,脊背微微抖动了一下?,寒冷促使她快点解锁密码门,进到?律所,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
旋钮上有些灰,大概有些日子没清洁了。
手拍了拍,却不可抑制地想到?她冰凉的指尖。
她的手很好看,没有一点多余的肉,纤细,修长,唯一不足的就是身体?不太好,一到?冬天,手就跟冰冻过一般。
再往下?,便不该再想了……
走廊的灯很快打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近及远,很快便听不见?,被走廊尽头?的那一扇门给隔绝。
闻砚初呼出一口热气,跟着走上前去。
门被她从里?面带上了。
他迟缓地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皮,又看了一遍门边的门牌。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下?午她不在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的。
所以这是她的办公室,他早就知道。
“咚咚。”
还是伸出手,礼貌性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办公室里却没有任何应答声。
闻砚初耐着性子,又重?复了方才的动作,大有一副敲到她开门的意思。
在他抬起手即将敲第三次的时候,门内传来了她的声音,清清冷冷,
“门没锁。”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打开门,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原来她的办公室长这?样,不大不小,进门的地方有一个衣帽架,中间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办公桌,往右边去是茶几和沙发,再靠墙是两张大大的资料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