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没说，便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口，然后轻轻托着吴理的头，俯身下去，唇齿相接。

用舌头抵开微张的牙齿，微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吞咽而下。

明明是和爱人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可吴望聿此时却没有一点旖旎的想法。

没有他们说的甜甜的味道。

反而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意。

4.

喂药后，吴望聿轻柔地把吴理放下，理了理背角，吴理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至少比之前要好一些，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眉头也松缓了许多。

“聿哥。”

吴翠翠和吴灰灰站在门口，轻声唤道。

“出来一下。”

吴望聿再次看了一眼吴理，虽然有点不放心，但还是跟了出去。

因为吴翠翠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和严肃，他有预感，翠翠可能要告诉他这段时间以来，吴理出现这些反常情况的原因了。

月色清冷单调，寂静地洒落在地板上，与黑夜同享寂寥，弥漫着孤独的气息。

等他踏出房门，吴翠翠和吴灰灰已经在石桌前坐下了。

“聿哥，坐。”

吴翠翠率先打开话头，说道：“我知道聿哥你现在想问什么，但是在你问之前，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见吴翠翠满脸肃意，吴望聿正了正神色：“你问。”

指节扣了扣桌，吴翠翠紧盯着吴望聿问道：“聿哥，我想问问你，你知道吴小理到底是什么人吗？”

吴望聿看着她：“巫氏族下的侍奉吴氏一族，现一代的大侍奉。”

吴翠翠听后，再问道：“所以，聿哥，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既然是巫氏族下的人，那么本质上和巫氏肯定一样都是人类，聿哥你作为巫氏传承大巫，最应当清楚你们一族的寿命最长限是多久。”

吴望聿努力翻找着自己的记忆，喃喃道：“最多大概，三百年。”

“没错。”吴翠翠点点头继续道，“就连你们巫氏的寿命都只不过是三百年而已，那么，你有没有想过。”

“身为巫氏侍奉的吴小理，是怎么在三百年后还依然活着呢？”

“更何况，他极有可能还活了远远不止三百年。”

吴翠翠的话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正中吴望聿核心。

对啊，小理他，也不过只是一个人类而已，怎么会活得这么久？

一旁静静听着的吴灰灰也开始脑子打转了。

“三姐，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现在的二哥不是二哥吗？！”

咚！

一拳暴击！

“你不要逼我在最严肃的时候扇你。”吴翠翠收起拳头，随后又转头看向吴望聿，眸色深沉。

“关于这些，前两天我已经找到吴小理谈过了，但是当时他让我不许告诉你，因为他说，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把所有过错都强加在自己身上。”

“即便不是你的错。”

说着，吴翠翠双手放在桌上，道：“吴小理说，这一切，从要从你们相遇后的第三年开始说起......”

4.

在初遇吴望聿的第二天，见吴望聿的衣服实在破烂，吴理忍不住把他直接往城里拉去：“走走走，我给你置办两身好行头去。”

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城门口。

等他们想进去时，不曾想被守门的卫兵给拦下。

吴理挑眉，似笑非笑问道：“敢问两位，这是何意？”

那小兵高傲地斜睨吴望聿那边一眼，道：“德行败坏之人，不得入本城一步。”

听这话，吴理瞬间来了兴致。

一手叉腰，一手拉着吴望聿，问道：“这么个规矩，不知是何人所定？”

另一方的小兵开口道：“当然是本城城主......啊！”

没待他说完，吴理弹指，一颗石子瞬间打在那人膝盖窝处，然后便直直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