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
带上门。
火速离开,一气呵成。
听着终于安静下来的房间,吴望聿长长舒了口气。复而看向依旧眉头紧皱,脸色苍白的吴理,心下的疑虑越发凝重。
是我的错觉么?小理的伤口愈合能力似乎比起一般人要更差些。
而且......
就连翠翠的药对他的作用效果也越来越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带着这份担忧,吴望聿便一直守在吴理床边,而这一守便是两天两夜。
2.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吴理略显苍白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缓缓睁眼,眩目的阳光让他有些许不适应。
这时,阴影落下,熟悉的檀香气息袭来,一只大手为他遮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缓了一会儿,慢慢转头,入眼的果然是吴望聿那张冷峻但柔和的脸庞。
温柔且蕴含着其他情绪的眼神,无法抗拒。
“小理。”
“吴小理!”
温情的气氛瞬间被打破,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上等红木做的风门上落下第二个脚印,吴翠翠豪迈收脚,火急火燎的模样看得吴理额头一跳。
吴灰灰紧随其后,不停晃动的耳朵和尾巴可以看出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待看到已经清醒的吴理后他便更加激动了。
“二哥!”
一个飞扑,但却被吴望聿生生抓住,控在原地。
吴理无奈地叹了口气,唤了声:“灰灰。”
“我在呢哥!”
“我那红木门,记得翠翠这个月份子钱里扣。”
“好叻哥!”
吴灰灰答应得爽快,但吴翠翠就不乐意了。
“不是吧吴小理!还扣?!我那么点钱再扣就真负债了!”
吴理轻轻咳嗽几声,无力地给了她个白眼道:“谁叫你不长记性,我那门可是上好红檀木做的,扣你那么点月钱还是我亏了呢!”
吴翠翠抓狂,但面前这个病号又让她无可奈何。
看着她愤愤离去的背影,吴理终于忍不住笑了。
吴灰灰见此,眼睛骨碌碌地打着转,悄悄凑上前,问道:“二哥,那三姐的钱是扣还是不扣啊?”
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他个脑瓜嘣,吴理笑道:“你说呢?”
摸着被弹过的地方,吴灰灰想了想,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傻乎乎地笑了。
吴理见状,摇摇头。
这小傻狼。
半晌,不知何时离开的吴望聿端着一碗黑稠的药汤走进来,吴理见后,心头恶心翻涌。
“大,大鱼,打个商量。”
吴望聿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吴理强忍着胸口不适道:“我可以不喝吗?”
谁知吴望聿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不行。”目光坚定,不容置疑地继续说道,“必须喝。”
吴理脸色发苦,一想到这药入口就更苦。
“可是真的好难喝。”说罢又期冀地望着男人,问道,“那可以往里面加点糖吗?没糖蜂蜜也成啊!”
但吴望聿还是坚定地拒绝了他:“乖,良药苦口。”
见吴理还是如临大敌般盯着手里这碗药,吴望聿叹了口气,敛下眸子,看起来情绪低落又难过:“我真的很担心你,小理。”
这副样子,吴理顿时像是被戳中了心头那块软软肉,一把端起吴望聿手中地药,心一横,仰头一灌,整碗黑乎乎的苦水瞬间被他干完。
强忍着不适的恶心感,吴理苦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药是真他哥的好难喝!翠翠那丫头到底往里面加了些什么!
一旁的吴灰灰见状,起了好奇心,偷偷地靠近了些,有这么苦吗?
想着,悄悄伸出手指头,沾了一点,舔了舔,心中疑惑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