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于玄冥的力量。

而玄冥则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落下。

“为什么？”

收手后，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能量，吴望聿不解问道。

但玄冥没有回答他，剧烈地咳嗽声后，反而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你真的和你母亲完全不像。”

“无论是性格，力量，还是相貌。”说罢，又看了看他，“完全不一样。”

“但奈何，你就是她的孩子。”

说到这儿，他像是瞬间回忆起什么似的，低低笑出了声。

和往常的笑容不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意。

但看着吴望聿现在一脸茫然的模样，他又嘲讽地勾起嘴角道：“只是你如今被那人搞成这副样子，也不知她是否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说着，便手掌聚力，在蓝色法力的牵引下，一颗纯白，温暖的光球渐渐从他胸口现出。

这时，吴望聿的心脏开始悸动起来。

怦。

怦。

手不自觉地扶上胸口，陌生而强烈的跳动让吴望聿失了神。

这是......

“这是我欠她的。”

随着他的话，那颗光球也直接飞到吴望聿旁边，围着他转了几圈后，顺势直接融入进他的胸口。

“不过事实证明，你也确实有值得我助你的资格。”

“将能量给你，我，也不算太亏。”

一时间，宛如热流般温暖的感觉侵蚀了他的百骸四肢。

眼中的银色晕圈渐渐消失，深灰色的眸子里情绪翻滚。

愉悦，心动，欢喜。

各种陌生的情绪交织。

但更重要的是。

他感受到了那名为“爱”的旋律。

神明仿佛有了爱意。

如同汹涌得快要澎湃出的海水，涌动着，咆哮着，夹杂着生物的低鸣，抽泣。

吴望聿原本冷漠的眼里出现了剧烈波动。

但他恍然不自知。

“小理？”

眼前恍惚闪过无数片段。

玄冥仿佛看到了当初的那个明媚少女，逆着光，站在自己面前，笑颜如花。

真的决定好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你知不知道你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人各有命嘛，选择不同，命运自然也就不同咯。

你，你，唉，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低低地笑出声，玄冥的神色柔和下来。

“真的，太不像了。”

随着喂叹的话音落下，他最后的一点身体也悄然消失在了天地间。

天边终于破晓，金红色的天光自遥远海平面乍破而起。

天亮了。

原本昏迷的吴理从沉睡中苏醒，恍惚间，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吴望聿。

“大鱼？”

听到熟悉的声音，吴望聿回过头。

晨曦的微光从天上落下来，恰巧落在吴望聿冷峻的眉眼上。

慢慢靠近。

指尖划过脸颊，拭去他面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