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要是这个人真滴有啷个大滴本事,为么子哈要躲躲藏藏,直接冲进来把我们一家都砍死不就得老?何必搞啷个多滴麻烦?

张哈子冷笑一声,‘看’着我讲,哈挫挫,哪个讲这个扎匠是要来杀你们全家滴?

我问,他不是来杀我全家滴,难不成哈是来保护我们滴?要是来保护我们滴,为么子又要弄这么一个纸人,差点让我跪下去杀死我爹老子?

张哈子神色突然变得暗淡,他叹息一声,讲,哈挫挫,你晓不晓得这个纸人摆滴是么子姿势?

我讲,不就是五心朝天迈?

他摇摇头,讲,你好生看一哈,这和你所谓滴五心朝天是不是一样?

我不得不再次蹲下,睁大着眼睛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借着西下的淡淡光芒,我这才发现,之前因为看到这架势,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这是五心朝天,其实并不是,五心朝天是所有的掌心脚心都朝着天空,但是这个纸人的右手手掌和右脚掌,是朝着地面!

我看见张哈子望了一眼西边的山坡,恰好一阵风过,将张哈子近些天来渐渐留长的额前黑发吹起,我见眉间紧皱,心有微凉。

他幽幽的声音传来,讲,哈挫挫,你听过‘廿四阴鞋乱天命’,你可曾听过‘落子无悔镇阴阳’!?

第472章 诸葛武侯

落子无悔镇阴阳?这是什么匠术?

我正准备开口问张哈子,却看见张哈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爸的安危似的,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坐下之后似乎觉得地面上有凹凸不平的土块膈应到他了,于是他又站起来拿脚在地面上使劲儿的来回蹭了几下,随后才铺上枯叶坐上去,并且还不忘朝着我招手,让我也坐下。

他伸手指着前方,对我讲,哈挫挫,你看到老么子?

我坐在纸人的另一侧,听到张哈子的话后,顺着张哈子的手指朝着前面看去,天色渐晚,我所能见的,不过只是朦朦胧胧的成片成片的密密麻麻的苞谷茎秆。它们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仿佛岁月的长河对它们来说没有半点侵蚀一般,亘古不变。

我讲,一片苞谷地,啷个了?

他讲,你看它们像什么?

说实话,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能看清楚它们像什么?不就是苞谷这种植物么,还能像什么?

不过我还是犯贱似的按照张哈子的要求定睛看去,一开始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乌压压的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真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发现那一株株的苞谷茎秆,竟然有点眼熟。

它那长着向左右撇开的枝叶,顶端是发散的已经快要枯萎的花,初初看去,竟然颇有几分像农村里常见的田地里那些为了吓唬鸟兽的稻草人。只不过,这个更加简陋罢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张哈子,一开始还觉得张哈子很可能会因此而骂我,把苞谷这种植物当成稻草人来看,这怎么看都有些不符合逻辑。但是从外形上来看,确实很像。(有在农村的,可以在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去看一眼,但是不要一直盯着看,因为你很可能会有我下面的这种经历)

我没想到的是,张哈子竟然没有骂我,而是点点头,讲,像人是像人,不过不是稻草人。

不是稻草人,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人?

张哈子猛地一拍大腿,吓得我差点跳起来。你能想象那样的画面吗?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四周安静的很是不像话,突然一个巴掌声在你的身侧冷不丁的响起,你能不害怕吗?

张哈子丝毫没有负罪感,而是得意洋洋的讲,哈挫挫,这次你哈真滴猜对老,就是人!那你再猜一哈,它们像哪一类人?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和张哈子在这个地方讨论这种问题。试想一下,空荡荡的玉米地里,只有身前这一小片玉米是被踩倒在地的,除此之外,不管是身后还是左右,甚至是田埂的另一侧,都是密密麻麻的玉米。谁知道这些黑暗背后,会不会冷不丁的跳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