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张哈子一巴掌拍到我头上,讲,你个哈挫挫,难道你哈没想明白这里头滴关键迈?

我急忙问,么子关键?

他偏过头‘看’了我一眼,讲,你哈记得到老子之前给你讲过你为么子不能学匠术迈?

听到这话我的身体猛然一震,几乎都是颤颤巍巍的讲,因为我要是学了匠术,体内那个家伙就会越来越强,到时候我就不是我了。所以,现在它被彻底镇住,那岂不是说……

张哈子没说话,而是站起身来,敲着竹竿,背影略微有些佝偻的,一步一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用地道的重庆话唱着: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头有个和尚,天天在讲故事:他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头有个和尚,天天在讲故事,讲……讲故事……硬是讲都讲不完……讲不完……”

PS:张哈子出了院子之后,我拿起手机,跑到后山上,找到信号,然后给自己和张哈子各自买了两份保险(之所以买两份,是想着,要是一家公司耍赖,至少还有一家不是。我的受益人写的是我父母,张哈子的受益人写的是张牧。)

第465章 活着回来

在山上买完保险之后我并没有急着下山,而是在山顶上找了一颗大树,一边躲在树下面乘凉,一边欣赏着王家村的景色。

我家在这边有几块地,小时候放了寒暑假总会跟着爷爷上山来种地,要么种土豆,要么种番薯,要么会沿着这条路一直往深山里面走,然后扛一捆柴火回来。从深山里出来,我和爷爷就是在这颗大树下休息的。

这个时候爷爷会从衣兜里取出两颗梨子,一人一颗,算是补充一下水分。我永远是分到大的那颗,然后我永远都是吃到一半就假装吃不完递给爷爷。

自从上了中学,到后来的大学,爷爷渐渐老去,这块地也荒废了,村里面有出息的年轻人也都外出打工,能踏踏实实在村子里过日子的,都是些如我爸妈一样的中年人。这后面山高路远,他们也不常来走动,连上山的小路,都是这段时间我和张哈子踩出来的,可见这些地有多久没人来了。

下午的村子显得有些安静,坐在这里几乎能看到整个村子的全貌。以前有人说我们村这边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打过一场恶战,村尾过去的多仕坪村,就是当初的一块革命根据地。(这一点在前面说过,还有照片为证,被称之为老鼠地)

但是那块根据地据说也只是一个兵工厂,只算是一个后勤部队,真正的战场在哪里,已经无从考证了。

之所以说这么多,其实是我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或许待在这里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出息,但是至少还能好好的活着,还能每天都和爸妈吃一顿晚饭。等太阳落山以后,坐在院子里,一边剥着苞谷,一边拉扯着以前的家长里短,这平淡的生活,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站在象鼻岭上俯瞰整个村庄,说实话,如果你们有空去老司城旅游,一定要顺带去我家的村子,一定要登上象鼻岭,然后俯瞰着整个村子,看一看那九狮拜象的格局,看一看那青山绿水,看一看那深幽牛角洞,看一看那碧波绿荫潭,如果可以,也可以顺便看看张哈子和我洛小阳……

貌似变成了给我家村子打广告的了,其实不是,我其实是在害怕,害怕我和张哈子这一去西藏,就再也回不来。我希望你们能够去那边,顺路给我父母带个话,说我在外面过得很好,你们是我洛小阳的朋友,是我托你们过去给他们二老问好……

当时的我确实是这个打算,毕竟张哈子都害怕的事情,说实话,我是真的没什么信心。这一路走来,几乎都是我跟着张哈子的步伐在前进,只要有他在,我几乎从未失去过对生活的希望,但是这一次,他怕了,我瞬间觉得无路可走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后来我和张哈子被困在断头路的时候,我们差点没走出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正在我留恋着这片土地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吓得立刻站起来转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