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追问他是这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就收势,什么话都不说了。我不知道张哈子要是知道我有一天会用上这个匠术,他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好好教我,反正我现在是后悔的要死,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多逼问几句,这样一来,我也不至于这么手足无措。

我左手慢慢的拉扯红线,每拉扯一寸,我就感觉我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一样,这种感觉很真实,完全不像是幻觉。整个红线拉扯还不到七寸,我就感觉我的精气神都快要耗尽了。而且,现在尽管是晚上,但我后背和脸上的汗早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河。

有汗水流进我的眼睛,蛰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可就算如此,我的双手还是不能离开现在的位置,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做了。

我不得不眯着眼睛,双手尽力不去动弹,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信心越来越少。按照道理来说,在红线往回拉扯十八寸之后,张哈子无论如何都应该醒了,要是没醒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我失败了!

而就在我以为快要失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阵阴风出来,那种感觉和以前我遇到的阴风不同----这是一种你虽然知道它是阴风,但它绝对不会对你有伤害的那一种。如果你没有亲自体会过,你绝对想象不到这种感觉该怎么用言语去形容。

我想,张哈子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感觉。他当初之所以不告诉我,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感受到这股阴风,我立刻张开眼、松开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铜钱落下,正好砸在张哈子脑袋上的天灵盖上。

与此同时,我轻喝一句,吒!

然后脱下鞋子,拍了一下张哈子的后脑勺。这一鞋拔子下去,我看见张哈子猛然‘哈’的一声大吸了一口气,然后剧烈咳嗽,就好像是溺水了一样。好一阵之后,张哈子才算是平静下来,叫了我一声。

我开心的应了一声,结果张哈子这王八蛋在听清楚我的方位后,二话不说,一个扫堂腿把我撂倒,张口就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敢不敢再慢一点?一个‘牵鬼上剑’你就搞啷个久,这次进西藏,老子迟早死到你手里头!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张哈子醒了,心里很是高兴,但是嘴上却不依不饶的反骂他,你好意思怪我?以前是哪个不肯教我匠术的?不过还好我天赋过人,第一次用就没用错,否则你还能坐在这里骂我?

张哈子听到我这话,抬腿就要踢我,被早有警惕的我躲开,他也没继续追着我打,而是问我,你醒来滴时候发现么子异常没?

我点点头,讲,除了神龛上有三炷香之外,其他没得异常。

我想,如果之前张哈子讲的没错,那些雾气都是烟的话,那么,那个在神龛上插这三炷香的人,就是给我们下套的人。

我以为我分析的天衣无缝,但是张哈子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对我讲,你啷个不蠢死起?哪个给你讲那些‘雾气’是给我们下滴套?哪个又给你讲烧香滴人就是我们滴对手?

我十分疑惑的讲,难道不是迈?

张哈子冷哼一声,讲,要不是这个人给我们烧香,我们两个早死老!

听到这里,我感觉我再一次被弄糊涂了。之前不是张哈子自己说,纸车、雾气、烟都是为‘转山’服务的吗?如果没有这些雾气阻挡我们的视线,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困在山里出不来?现在你张哈子竟然说这些雾气的目的不是这个,那它的目的到底是啥?

张哈子讲,给我们两个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什么拖延时间?

他和以往一样,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讲,哈挫挫,我问你,我们两个到转山里头滴时候是么子状态?

我讲,阴人状态。

他讲,对头,就是阴人。对方‘转山’都搞得出来,你觉得,他要搞两个阴人哈不简单迈?那为么子我们两个可以道理头转一天都没得事?难道你哈没想明白?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既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