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就算是有心要祭奠一下先人,也不可能这么精确的点着清香,更不可能爬那么高把清香插上去。

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来过!

想到这里,我第一时间打开堂屋两侧的房门,全部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人藏在里面。院子里一眼就看得见,不可能藏得住人。看来那个人已经离开。只要他离开了就好,因为我现在根本没时间去理会这个人到底是谁,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把张哈子从转山中拽出来。

我能跳出‘转山’,其实我和张哈子都没有把握,只是一个大概的想法,具体该怎么做,张哈子并没有告诉我,是我根据张哈子之前说的只字片语和他之后打的那个手势瞎蒙出来的。

至于张哈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你是因为在‘转山’里面,我们的一举一动‘几乎’都是被监视着的,所以要是我们哪一个说出了应对方案,那么对方肯定很快就会做出调整。这也就是为什么张哈子要背对着车子对我打出那个手势的原因。至于这个手势的具体含义是什么,我后面会说。

而我之所以会说我们两个‘几乎’是被监视着的,而不是说‘完全’被监视着,是因为对方也不可能完全掌握我们两个的一举一动。道理很简单,‘转山’依赖雾气,雾气那么大,我们看不见身边是什么情况,敌人也看不清。而他想要监视我们的动静,就必须依赖他放在‘转山’里面的一个媒介。而这个媒介,很明显,就是那辆纸车。

所以,只要是在纸车周围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如此一来,我和张哈子只好上演了一场不算是完美的‘兄弟反目’,张哈子假装放弃,而我不信邪的开车乱跑----不过那一脚,我是真踢了。

而我在揪着他衣领的时候,其实是把我左手上的红线头子塞进他手里----这红线是陈有信前辈留下来的,具体的制作方法我到现在都还没从他留下来的那些书籍里找到,只是找到了这样一个成品,我原本不打算戴着的,但是想想陈有信前辈也就我一个记名弟子,我也就戴着,以慰陈有信前辈的在天之灵。

不过说实话,自从土司王墓坍塌以后,我以为这东西再也用不着了,没想到却在这里用上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

我假装开车离去,然后把自己的鞋子放在车上,用石头压在鞋子上,使得车子可以匀速前进。这样一来,在对方看不见的情况下,只会认为我还在车子上,认为我还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转山’里打转。

这个方法对一般敌人来说,可能不适用,但是对方是一个匠人,那就不同了。因为我们常说做人要顶天立地,这里的人,包括阳人和阴人。

因为‘顶天’这种东西不具备可查姓,毕竟人人头顶都有天,你只要不倒立,基本不可能不‘顶天’;所以一般人不会去纠结这个问题。

但是‘立地’就不一样了,不管是阳人还是阴人,都是穿鞋的,只要穿鞋,鞋踩在地上,就知道你在‘立地’,就知道你是一个‘人’。所以匠人要监视我们,必然会看鞋。只要鞋在车上,对方就肯定以为我在车上,就会放松警惕。

而我之后是光着脚在地面上跑,因为没有鞋子,所以我连个‘人’都算不上,对方自然不会注意。有句老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其实这句话一开始就是我说的这个意思:光脚的连人都不是,它还会怕你穿鞋的人?(在古代,人是很脆弱的,所以才会有这句话)

只不过随着演变,这句话就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意思。

而我离开后,对方肯定会防备着张哈子,所以在我开车走了以后,张哈子就立刻摆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势,坐在原地等着我先出去,然后再把他拉出去。

我记得以前张哈子教我五心朝天的时候就说过,他张破虏这一生,绝对不会用这种没身份的匠术来保命,但是现在,他也委屈自己这么做了。当时我看见他摆出这个姿势的时候,我就想哭,但我只能忍住。

这些念头说起来很复杂,其实也不过几个呼吸的事情。等我检查完屋子之后,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