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从历史书上看到过。
陈先生点头讲,这个不是真正滴七星祈禳,也就是个形似。
陈先生讲完之后,就站在最后一盏油灯那里,脚下踏了一个罡步,然后嘴里念念叨叨一阵,双手手指何在一起,结了一个很复杂的手印,最后用食指在他的眉心先点了一下,然后大喝一声,着!
伸手指向他身前的那盏油灯,那盏煤油灯顿时就燃了起来,然后是第二盏接着燃,第三盏,第四盏----共点燃了四盏油灯。
第五盏油灯将燃未燃的时候,陈先生就一头栽倒在地,脸色白的吓人。我赶紧跑过去扶陈先生,陈先生摆摆手讲,没得事,替人续命,本来就是犯忌,当初卧龙丞相都没搞赢老天爷,我一个孩匠就更不可能咯。
我扶着陈先生坐下来,看了一眼煤油灯,第五盏终究没燃,第四盏看上去也快要熄掉了。我吓得赶紧学着陈先生之前的动作,朝着第一盏油灯伸手一点,喊一声,着!
第一盏,第二盏…第五盏,第六盏,第七盏,一盏接一盏,灯火如白昼。
第314章 314.土家摆手
在伸指一点之前,我根本没有报任何希望,顶多就算是有一丝丝的幻想。可是当我伸出手指点出去的时候,我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
不仅仅是我,就连刚刚被我扶着坐下的陈先生,也是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灯火明亮的七盏煤油灯,目瞪口呆。他指着这七盏煤油灯,嘴巴张开了又合上,合上了又张开,愣是没憋出半个字来。
我知道陈先生为什么惊讶,他毕竟不像是张牧和张哈子见过我用挂印封金,所以他才会这么失态。要是他知道我当初用挂印封金解决了赵佳棠这件事,他还不要直接给吓得跪下?
这七盏煤油灯燃起来之后,我看到躺在床上的凌绛,脸色好像变得有些红润起来,看上去不再是之前那么冷冰冰的样子。----以前的凌绛是气质高冷,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冷冰冰的,但是现在的凌绛是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寒气,也就是煞气散发出来的,是切切实实的冷。
陈先生或许也是被眼前的变化给弄得缓过神来,终于开口讲话,他问我,小娃娃,你是啷个办到滴?
我摸了摸脑壳讲,我也不晓得,就是学到你滴样子,然后一指就指燃了。
陈先生坐下,伸手一拍桌子讲,放屁,你以前肯定学过匠术,要不然老子活咯大半辈子都没学会,你啷个一指就好咯?我就讲嘛,你是洛朝廷滴孙子,啷个可能不会匠术。是不是你爷爷让你发过不准你用匠术之类滴誓。你不用否认,肯定就是这样。小娃娃,你隐藏滴很深啊。按现在流行滴讲法,那就是你这个农村人真会玩,我要会城里去。
我被陈先生讲的有些哭笑不得,我讲,我是真的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会的。就那么随便一指,我都没想过煤油灯会燃。
陈先生看到我这个样子,还是不确定,之后又反复问了我好几次,最终才将信将疑的暂且不再追问这个话题,而是自言自语的讲,难道点灯滴时候,不能想着要把灯点燃?
讲完这话之后,他就坐在桌子旁边沉思了起来。看着陈先生的样子,我想起了以前中学时代的自己和同学们,每次在遇到难题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看来,匠术这门学问,也是需要攻克一个个难题的。对于一些高深的匠术,可能就是和当初我在高中时候遇到的那些压轴题一样,很多人不得其法,就一辈子都不会解。有的人就算是知道了方法,但总是算不出正确答案,也没什么用。唯有最小的那一部分人,才能够完美的解答出压轴题。而这一类人,就是我爷爷、张哈子这一类人。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我妈的声音,说是让我们出去吃饭。陈先生摆摆手,讲他不饿,让我自己去吃。我看了看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我估计肯定是被我刚刚的那一手给震惊到了,以至于他都没有胃口吃饭了。我没多想,出门就吃饭去了。
此时正是中午,太阳正毒,我妈把饭桌摆在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