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绛根本就不吃张哈子插科打诨的这一套,继续追问,一年时间你能学会蒸蒸日上?老实交代,当初你为什么说不会?

张哈子讲,你自己知道原因,哈要问我?

凌绛听了之后就没再讲话了。我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一段怎样的往事,不过应该和现在的事情无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这些人叫醒,然后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问,然后呢?你还没讲完为什么是你爷爷在用瞒天过海。

张哈子继续讲,急个卵子!要不是这瓜娃子打嘎差,老子都讲完老。我刚刚讲到哪里老,对,然后就是祖坟那边无缘无故滴出现老阴戏,这东西你晓得不?

我点点头讲,船工伯伯给我解释过。

张哈子讲,你晓得就好解释多老。阴戏这东西是给阴人看滴。你想,人都爱热闹,不管是阴人哈是阳人,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点头称是,然后又问,但是不对啊,张家村从来都没得阴人,摆个阴戏也没得用啊?

张哈子讲,真滴是蠢。为么子没得阴人?哈不是因为无间之地?但是无间之地就和牢房一样,你能保证没得人逃狱?美国不是有一部很火滴电视剧,叫做么子来着,对老,《越狱》,教滴就是啷个逃狱滴,难道你不晓得?再讲老,阴戏本身就是打开无间之地滴钥匙,你讲会不会有阴人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我会看见那么多的阴人,全部坐在下面看戏,还被阴人拉倒过。但是也不对啊,后来阴人不是全部都不见老么?

张哈子讲,那是因为老子唱老阳戏。以阳镇阴!阳戏是给人看滴,要是放到以前,哪里有阳戏,哪里肯定是人挤人,比现在北上广挤地铁哈要挤。

我讲,那天没看到有好多人看阳戏啊。

张哈子讲,你就蠢死起算老!形式!关键是形式!不管有没有人看,只要我摆出老阳戏滴形式,阴戏自然就没得用老,那些阴人也就回原来滴地方老。举个例子,就好像有人用钥匙逃狱老,马上就有警察来捉,不仅捉到老,哈把钥匙收缴老。阳戏就是这些警察。

我突然觉得,要是张哈子去当一个教匠术的师傅,他带出来的徒弟肯定进步神速,毕竟这么浅显易懂的教法,我都能听懂。

他接着讲,之后就遇到你和船工伯伯老。不过老师,我很想采访你一哈,你讲你一个招阴滴体质,你大晚上滴满世界跑么子跑?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我其实很想讲我是被你爹老子带起走了,但是一想到他爹老子讲的那句“我不是不敢承认,而是不能承认”这句话,我潜意识里认为可能还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没有对张哈子讲出来,而是发挥我一贯的作风,对着张哈子嘿嘿一笑,装傻!

张哈子也没有深究,毕竟在他看来,没得必要和一个哈挫挫计较啷个多。他问我,我讲老这么多,嘴巴都快讲干老,你发现老其中滴问题没?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张哈子,反问他,你这是要我找问题?难道你不是在给我分析问题?

我以为张哈子是在给我摆事实,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和我玩大家来找茬!但问题是,张哈子讲的这些都有理有据,根本没发现有么子问题啊,最大的问题难道不就是那口血棺自己出现了迈?

这时一直沉默的凌绛突然开口讲,张哈子也是人,不是机器。

原来如此,问题不是张哈子解决的那些事情出了问题,而是张哈子本身出了问题!----是人都会累,当初我光顾着逃命都累得半死,更何况还是一直在施展各种匠术的张哈子?但是,这不是很正常的么,这算什么问题?

凌绛说,人累了之后就会放松警惕,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事。

我想了想,当时张哈子讲要先回去睡一觉,应该也是为了及时补充能量,但是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张哈子讲,你哈没想到?一觉醒来之后,你难道没发现么子异常?

我讲,最大的异常就是我敲墙壁的时候明明听到了回应,但是隔壁屋里却没得人,之后你不是也讲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