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哈子亲自把我送到河边,我上了船工伯伯的船后,张哈子喊了我一声,我问他怎么了,他愣了愣,然后摆摆手讲,你那个开车技术,莫把老子车子撞坏老,记到你哈欠我一万块钱,赶快滚!

讲完之后,张哈子就转身就走了,走的很是潇洒,但是看上去怎么有一股子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呢?----他丫的,现在是你送我,不是我送你好吧?你整的这么决绝,到底是给我送行,还是送我上路?

我坐在船头,转身看了一眼被青竹包裹着的绿油油的村子,心里很是感慨。原本来这里是为了问清楚太平悬棺的事情,可到头来太平悬棺的事情还没解决,却碰到那么多张家村的往事。说实话,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回去,宿舍楼还有那么多晚上会被拘生魂的人,我很不想看见那副场景。

船工伯伯突然开口问我,走了?

我点点头,本来想要问一下他关于瞒天过海的事情的,但是他却当先开口讲,你爷爷留给你滴东西你也拿到咯,走咯也好。

听到这里我就更加纳闷了,之前那个晚上的时候,他就讲我爷爷留给我东西了,然后我就被关在那口朱红血棺里面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后来还做了一个续梦,现在他又讲我得到了我爷留给我的东西,可是我什么都没得到啊,不仅没得到,还弄丢一个手机。

于是我问,船工伯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撑一竿子,摇头讲,这个东西只有你晓得,我们这些外人啷个晓得?

我讲,但是我么子都没得到啊,难道他没给我留东西?

船工伯伯讲,放屁,要不是守到洛大哥给你留滴东西,你以为老子会到这里等几十年?

船工伯伯的话就好像是这平静的湖面上,砸下了一颗巨石一样,掀起轩然大波,久久不能平静。船工伯伯陈有礼,也是我爷爷埋下的一颗棋子?这也是张哈子口中所谓的那盘很大的棋?

我急忙问船工伯伯,我爷爷到底要你守着什么东西?他又是怎么知道几十年后的事情?要是我一辈子不来这里,你是不是一辈子都守到这里?

船工伯伯讲,洛大哥算滴事情,从来没错过。他讲你这个时候会来,那就一定会来。至于他让我守到么子,讲个实话,我哈真滴不晓得。

我怒了,我大声对船工伯伯吼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守么子东西都不晓得,你就到这个地方守了半辈子?那他喊你去死,你会不会去死?

这话我吼完之后就后悔万分,毕竟船工伯伯只是在践他当时对我爷爷的承诺,但是我却把他的这种践诺看做愚昧,相比之下,我和船工伯伯的境界差距,真的不是一点半点。我本以为船工伯伯被我骂之后会生气,没想到船工伯伯却突然大笑到讲,莫讲是我有病,你看哈四川凌家,重庆张家,湖南吴家,湖北谢家,云南柏家,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脑壳有病?嘿~给你小娃娃讲这些,你也不懂。赶紧回去,你已经拿到你该拿到滴东西咯,以后就莫再回来咯。

我讲,我明天晚上要过来接张哈子。

船工伯伯没理我,继续撑船。到了对面以后,船工伯伯没着急着撑船回去,而是点了一杯烟,坐在船尾的位置上开始独自抽起来。我和他道了个别,就往车子那边走去了。

上车之后,我拿出张哈子给我的手机,打开导航,一脚油门,驶出了张家村。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导航上面,生怕走错了路。我记得上次张哈子下高速以后并没有开多久,可是等我到收费站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上了高速以后,再也不用之前那么颠簸,我也有余力大概梳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到一些我没有发现的东西。只是车子开了一路,我都没有任何头绪,直到导航里面发出一个机械的声音提示我,前方两公里后进入张家山隧道,我才如梦初醒。

就是这个隧道,开启了张家村事件,现在我要重新从它的肚子里穿过去,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害怕,那一定是我在吹牛逼。加上以前听室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