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你还不好理解,那么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在阳台上挂了一件衣服,等你想要去收衣服的时候,那件衣服突然转过来对着你说话,说是今天外面出太阳了,要你把它晾到外面去。你将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反正我现在的心情是吓得半死,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于是我问船工伯伯,你看到没得,它们都是衣服!衣服在唱戏!

船工伯伯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我,你晓得我鼻子上面是么子不?

我顺口就讲,眼睛啊。

我讲完之后就后悔了,这是船工伯伯故意套我话的,他的意思是他长得有眼睛,他看得到,喊我不要老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屁话。

听到他的回答之后,我就觉得他和陈先生很像,无论是讲话的方式还是他处理问题时候拿出来的铜烟枪和脱鞋子手段,所以船工伯伯肯定是一个鞋匠。但是,他一个陈姓人,为什么会跑到张家村来当一个船夫?他没说,我也不好问,我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要是我贸然问出口的话,到时候肯定又是一顿挨骂。

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讲,难道你不怕?

反正我是怕的要死,衣服在唱戏,这样的事情,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见空荡荡的衣服了,上次在寝室的时候,就看见我的衣服在衣柜面前,但是那个时候毕竟还有一张我的遗照在脖子上面。可眼前的这些家伙,竟然什么都没有!

船工伯伯讲,你是人,老子也是人,既然你都怕,难道老子就不怕咯?老子给你讲,活这么大,我哈是第一次看到阴戏。

听船工伯伯这么一讲,我的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我以为他会有么子厉害的本事破解这个阴戏,但是现在看来,他也没得经验。最关键的是,他竟然也在害怕!

我问,现在怎么办?

他讲,正在想。

我侧过脑袋看过去,发现他的左手正在不断的掐着手势,好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又好像是在结印。动作太快,月色虽然很亮,但毕竟不是自然光,看的有些不清楚。

等等,不对劲!

不是说一声难回头,再声三魂收,三声七魄无,九声小命丢吗?为什么我坐了半天,就一开始的时候,听到了声音,到了现在竟然没有听到半点声音?难道这不是阴戏?

这个念头刚起,我就看见舞台两边站着的那几个纸人从舞台上跳下来,动作十分僵硬的朝着我走过来。我问船工伯伯该怎么办,可是我叫了一声,发现他竟然在专心致志的看戏!根本就没有回答我!

难道他之前听到了声音,现在已经是魂魄丢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我已经叫不应他了,而且他的表情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听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乐曲一样。

我站起身来就准备跑,因为我想着我自己是没办法解决这件事的,那么我必须及时通知张哈子或者任何一个张家人,等到他们过来了,那么不说是船工伯伯得救,我估计这一群唱阴戏的家伙都会被解决掉。

可是我刚站起来,腿都还没迈开,原本还在我几步之外的一男一女两个纸人,瞬间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一边一个架着我的胳膊。我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发现这完全是徒劳无功。

我虽然以前不怎么运动,但是要对付一个还不到我腰高的纸人应该来说是轻而易举。可惜的是,我根本就没办法把我的手给抽出来。于是我就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他们架着往舞台上面走去。

我突然想起来,船工伯伯不是给了我一杆铜烟杆么?我用它来砸这些纸人,效果应该很不错。可是我低头一看的时候,我才发现,手中哪里还有什么铜烟杆?!

我记得我明明一直抓着铜烟杆的啊,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呢?我很想转身去看一眼,可是我根本就无法转身,除非是回头去看。但是我现在如论如何也不能回头了。铜烟杆到底去哪里了呢?我才肯定是在刚刚摔倒的时候脱手了,当时因为紧张,所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