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兜里掏出几枚铜钱,先是对着东方拜了一拜,然后在地方放了三枚铜钱,随后往南拜了拜,放下两枚铜钱,再西方,最后北方,各放置了五枚和七枚铜钱。

东方的这三枚铜钱,是上面一枚,下面两枚排列;南方的则是并排两枚;西方的是上面三枚,下面一枚,然后再一枚;北方的七枚排列成了一个勺子状,是北斗七星的格局。

这个摆法我记得很清楚,是张哈子在鱼塘破地煞冲月的时候摆过,是扎千刀的准备式!

果然,张牧摆好之后,就盘腿坐在赵佳棠的身边,拿起面前的篾刀和竹筒,然后举起篾刀,对着赵佳棠的身体念念有词。上一次我没听清楚张哈子的话,这一次却是听得清楚了些,他在念的是,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射……

因为张牧念的越来越快,所以后面的一些话我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听到他最后说了句,张家后人张牧,起势竖扎千刀。

说完之后,他就用了和之前张哈子用的完全一样的手法开始了扎千刀!

短时间之后,张牧终于收势,然后左手一震,竹筒上段就好像是开了一朵花一样,张牧分别取出正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竹丝,然后将正东的那条绑在赵佳棠的右手腕上,其余的分别是左手,右脚,左脚。

弄完这个之后,我看见张牧的脸色也变得苍白,额头上好像还有阵阵的密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张牧扎千刀切出来的竹丝,并没有张哈子切出来的那么细。

张牧弄完这些之后,原本还躁动不安的赵佳棠这一下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张牧走到凌绛身边,问她,你啷个样,哈阔以不(还可以吗)?

凌绛脸色苍白,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张牧说,那就好,你晓得我现在要搞么子不?

凌绛再次点点头,说,封金挂印。

张牧点头说,嗯,不过我一个人搞不来(搞不定的意思),要你帮忙。

凌绛点头,勉强着撑起身子站起来,然后和张牧一左一右坐在赵佳棠身体两旁。

等凌绛做下来以后,张牧才开口讲,我负责封金,你来挂印。你准备好了就开始。

我很想知道他们所谓的封金挂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刚勉强站起来,就听到张牧讲,你就坐到那里,握到他滴左手。

我没办法,就只好又坐下,可就在这时,我听到张牧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讲了一句,洛朝廷滴孙子,啷个是个这种废物?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说废物了,没错,在他们的眼里看来,我就是一个废物,什么都不会。可是,这能怪我?

在动手之前,张牧又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早点让他和张哈子转身?

凌绛说,转不了。

张牧吃惊的问凌绛,转不了?为么子?

凌绛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试了好几次,结果都一样。

张牧低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先不管了,把这个人胎鬼仔解决了再说。

这话说完之后,我看见两人同时闭上眼睛(由于角度的关系,赵佳棠的头是朝着我的,我能看见张牧和凌绛的侧面)。他们两个嘴巴都一张一合着,好像是在念叨着什么东西,然后他们同时停止念叨,眼睛几乎是同时睁开,就好像是排练好的一样。

张牧起左手,凌绛抬右手。

张牧口中大喝,震!左手结了一个手印,在赵佳棠的肚子上狠狠按下。

凌绛振奋精神喊,兑!右手手腕挽了一个,一朵纸花出现在手掌之中,然后在赵佳棠的耳旁鬓角插下。

随后张牧喝一声坤,凌绛紧接着应喝一声坎。配合着他们呼喝的声音,还有各种各样的手印,看得我眼花缭乱,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我不知道他们弄了多久,感觉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要睡着了。

突然,我听到张牧与凌绛同时大喝一声,封金(挂印)!我从昏睡的迷迷糊糊中惊醒,我看见赵佳棠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