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忙着庆祝,不如?好好担心一下大哥的安危吧。”
常星竹:“你?刚才?还说……”
“我说了吗?”
“那我现在怎么办……”
“一醉方休。”承昀平静地提笔,专注于公务,道:“忘了也好。”
常星竹心神不宁地走了。
温别桑把一切看着眼里,道:“你?为何吓他。”
“我说的是实?话,沈如?风生性多疑,睚眦必报,你?以为申悦容为何会被沦落至此?”
温别桑想了想,道:“因为他觉得容姨太厉害,不好掌控。”
“你?说的是我父皇。”承昀道:“我近来养伤,将关于沈如?风的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他的夺嫡之路上充斥着野兽般纯粹的厮杀与争夺,如?今亓国明?都皆是新臣,许多老臣不是被远远发配,就是已经身死,他的兄弟更是死的死残的残,如?今明?都几无旧人。”
温别桑道:“然后呢?”
“他抛弃申悦容,是因为申悦容见过他在淤泥中的样子。”承昀望向他,道:“申悦容和他相?识的时候,他正年幼,那时申悦容是其他皇子的暗卫,对于他被羞辱欺凌之事,必然比其他人看的更加清楚。他生来卑微,偏偏性格又极端自负,如?此自尊受创之事,自然是永远消失最?好。”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会消失呢?”温别桑道:“容姨对他来说,是雪中送炭之人呀。”
“他在泥里之时,那是暖身之炭,他在天上之时,那便是灼人的铁烙,申悦容的存在会无时无刻地提醒他,自己?曾经是多么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