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一阵后,裴曜轻哼一声,不满地说道:“行了行了,我也不难为你?,换一个?好?了。”
长夏悄悄抬头看他。
裴曜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说:“那你?每天得?多亲我几下,清早醒来要亲,夜里睡着之前也要亲,白天在屋里,只?有咱俩的时?候也得?亲,而且不能是我喊你?,你?得?上心记住。”
这个?,倒是不难。
不过长夏还是考虑了一会儿,小声询问:“只?是亲?不做别的?”
“是。”裴曜爽快点了头,见他一脸警惕的模样,只?觉好?笑。
长夏松了一口气,只?要别做那个?就好?,他小幅度点头:“嗯。”
四目相对,裴曜突然将?拳头抵在唇边:“咳咳。”
他假咳一声,又用眼神暗暗示意。
呆呆的长夏这才明白过来,犹豫着,凑过去?在裴曜唇角亲了一下。
“就一下?”裴曜嘴上挑刺不满,但一双星眸藏着笑意。
长夏只?好?又笨拙地亲两下。
唇角落下轻柔的吻,还能闻见长夏身上香香的味道。
清俊的少年?再也忍不住,笑颜如明月、似清风,眉目舒朗,抱住人?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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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大,雪花一片片飘落。
厚厚的阴云聚在天上,阴沉沉的,光线不是很好?。
长夏站在屋檐下。
晌午饭时?喝了两碗热乎乎的猪骨冬瓜汤,穿得?也厚,身上暖融融的。
在屋里做了一阵子针线,他觉得?闷,出来透透气。
雪花已经在地面落了一层,到处都?是白的。
长夏伸出手,接住几片大雪花,细看了看,真像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花。
手里的雪花很快变成一滴水,消失不见。
一阵风吹来,冷飕飕的。
恰好?屋里裴曜的声音响起:“外头冷,还不进来吗?”
“来了。”长夏答应一声,掀开棉帘子,推开半掩的房门,热气迎面而来。
他关好?门,坐在炕沿脱掉厚实的外裤和棉里子,这才上了炕。
尽管才下午,裴曜嫌冷炕坐着不舒服,直接烧了炕,屋里的热乎气很足。
炕桌放在中间,长夏拿起没纳完的鞋底继续缝,这是裴曜的,他的一双新鞋底已经缝好?了。
等家里人?的鞋底都?做好?后,再一块儿缝棉鞋面。
裴曜正拿一根细笔,蘸了墨在手里的木头上画出一条条线,雕琢的时?候条理更清晰。
桌上有几张纸,画了几幅粗糙的鸟雀图。
真算起来,他往廖记送的小木雕,加起来连六十个?都?没有,府城人?那么多,即使做重复的,也不会被说没有新意。
今天他自己有点腻了,随手画了几个?草图。
他不擅长丹青,因此画的较粗,别人?不提,他自己能看懂就好?。
不过画起来容易,真动手时?就没这么简单了。
屋里很安静,只?有长夏抽拉针线的声音大一点。
裴家有满院的柴火,满瓮的粮食,成堆的大白菜,土里埋的萝卜,成麻袋的干菜,吊篮里还有好?几斤肉和一些带肉的骨头。
人?吃的不缺,牲口的干草和谷糠麦麸也不缺。
种种东西?齐全,冬闲才有几分舒适。
天早早黑了,北风刮起来,啸声尖利,颇有几分恐怖,雪也下得更大了。
吹了灯,长夏钻进自己被窝。
躺了一会儿后,不用裴曜提醒,他无声叹口气,伸出手摸索一下,摸到那张俊脸后,这才凑过去?胡乱亲了几口。
裴曜心满意足,只?低声让长夏张开嘴,吃一会儿软舌,也就停歇,没有再作乱。
棉被够暖和,热炕舒坦,长夏很快有了睡意,一夜酣睡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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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