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样菜都?挺下馒头。
长夏端着饭碗,南瓜糊糊甜甜糯糯的,他很喜欢。
裴家人?吃饭向来话少,刨饭的、夹菜的,头也不抬,话自然少。
以前家里?穷,到饭时才有东西吃,如今日子好了,每顿饭怎么都?有四个?菜。
等吃完,菜碗空了,饭锅锅底也刮了个?干净。
长夏照常洗碗,陈知到灶房门?口取泥炉上?的大壶,看一眼里?面的长夏,忽然想起什么,一脸的思索。
成亲也有三个?月了。
盛夏时暑热太?过,他没有再?让裴有瓦买药材炖汤,怕补得太?过上?火流鼻血什么的。
回忆一下长夏近来的胃口,好像没什么异常,气色好一点了,眉心红钿还是?较浅,没什么变化。
他心下叹气,但面上?不显。
夫郎有孕确实要难一点,自己当时就是?,不过好在有了裴曜。
添丁生子这种事?再?着急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况且才三个?月,哪有那么快的。
陈知回过神,提了大壶往堂屋走。
这几天总算凉快些,可?以再?炖起来,素汤荤汤换着来,养好身体才好怀一点。
长夏将洗干净的碗筷归置好。
尽管知道要和裴曜生娃娃,但两人?都?懵懵懂懂。
也是?为了怀上?,裴曜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再?害羞也不会拒绝。
子嗣单薄是?家里?一件不用明说的事?,好几代的男丁只有一个?,仿佛都?有些认命,因此没人?在明面上?催促。
只有刚成亲那会儿,陈知天天换着花样给他俩炖汤,后来不炖了,两人?也没放在心上?。
天渐渐短了,晌午不用睡中觉。
不过刚吃完饭,歇歇再?去干活也不迟。
煮好猪食,晾温的空当,长夏拎了竹篮出来。
裴曜正坐在东厢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木头,一边思索一边用细炭条在上?面勾画。
长夏知道他这两天在琢磨雕螃蟹的事?,没有出声?,抽了一篮子麦秸提进灶房。
等歇够了,一家子都?起身收拾家伙什,拿了镰刀推着板车往河岸走。
秋季总是?忙碌的,又到着手囤干草的时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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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分外惬意。
长夏胸口起伏,无声?的、长长的出一口气,傍晚时洗了头发,又泡了热水澡,一身都?爽利干净。
夜里?偏凉,白天晒过的被子松松软软的,盖着很舒服。
晚上?不干什么活,屋里?没有点灯。
头发上?和身上?的野澡珠香气闻着就很干净,还要香膏的馥郁香气,长夏懒懒的,躺下后就一动不想动了。
他闭上?眼睛,呼吸声?很浅。
还没睡着,他被窝里?就钻进一个?人?。
长夏没睁眼,只侧了侧头,好露出颈子让裴曜闻。
即使看不见,裴曜也知道这截细滑喷香的颈子白皙极了,长夏的脸颊更是?白里?透红,像上?了胭脂。
热热的呼吸打在颈侧,一路转至脸颊。
长夏睁开眼的同时,脸颊就被重重亲了一口,甚至被咬住,那块脸颊肉被叼着,狠狠嘬了一口。
他眉头不由自主皱了皱,怕在脸上?留下痕迹,小声?开口:“别咬脸。”
“嗯。”裴曜心不在焉答应一声?,松开齿关换成亲吻。
湿漉漉的吻逐渐往下。
红果越发艳丽成熟。
长夏抚着怀里?人?的发顶,一下又一下。
没法在眼下睡觉,他只好睁着眼,想起什么,说道:“你换下来的衣裳旧了,右肘那里?也磨薄了,得补补,明天我?裁了布,给你做一身新的,八月十五给舅舅他们?送节礼的时候再?穿。”
“嗯。”裴曜嘴巴很忙,声?音含含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