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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凉风吹拂。
傍晚。
天边晚霞似火,极灿烂绚丽。
裴家人在院里吃饭,除了裴曜和长夏。
陈知几个打从心底高兴,这一件大事终于办完了,从此只盼着人丁兴旺。
东厢房。
炕桌放在中间?,长夏坐在软褥上,和裴曜面对?面吃饭。
晌午炖的汤太多,没喝完,这一顿又热了热。
汤里放了药材,是?滋补养身的。
陈知在晌午吃饭时进?来过一趟,满面笑意让他俩多喝,说是?对?身体有益的好东西,要是?觉得味道好,以后就常给他俩炖。
长夏再笨,也?听出是?什么了。
即使下午恢复过来,他还是?闷在屋里,没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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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起了风,地面树影晃动。
晴夜郎朗,透气打开的窗户关上,屋里一片清凌凌的光,没点?灯也?能看个大概。
长夏还没睡着,安安静静侧躺着。
他以为裴曜忙了一天,起的又比他早,也?该困了要睡。
心里头?的思绪万千,今天没出去,明天或许也?不用?出去,可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去。
他羞于见人,忍不住皱眉,无声叹了口气。
忽然,胳膊上多了只大手,硬是?掰着他肩膀,将他转平。
裴曜俯身上来,一双星眸睁大,带一点?气恼开口:“你就不能朝着我这面?”
天知道他盯着长夏后脑勺多久了,却始终不见人转过来看他一眼。
长夏只好解释:“我以为你睡着了。”
说着,他悄悄并拢了腿,心中忧惧。
裴曜还是?很气恼,说:“就算我睡着了,你既然侧着睡,就不能朝向我?”
对?这样没理都要占三分的人,长夏嘴笨,根本说不过。
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一副木讷呆愣的模样,裴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亲下去。
长夏的心又叹一口气,果然。
已经成亲了,这些事他无法拒绝,只能张着嘴,眼泪流出来时,才?得以喘息。
想起正事,他认真说道:“以后,不能亲脖子。”
裴曜似乎无法接受,眼眸微睁:“为什么?”
“你这样,我怎么出门??”长夏又急又委屈,说:“我在镜子里看见了,有印子。”
裴曜目光落在他颈侧,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闷声说:“好吧,我知道了。”
安静一会儿。
忽然,长夏眼睛睁大,按住解他里衣的手,说:“不行?,今天不能再这样。”
裴曜知道这种事要节制,不然对?两人都不好。
可他就是?忍不住。
想着反正长夏不懂,他在心里劝自己,新婚燕尔,情?有可原。
“不行?。”长夏有点?惊慌,又道:“真不行?。”
裴曜手顿住,轻轻抿了抿唇,明显不高兴。
长夏还记得他昨晚的凶狠,撞击声羞耻到极点?,他心下慌乱,知道要稳住裴曜,连忙道:“缓缓,缓几天再做。”
得了承诺,裴曜眉眼舒展,不情?不愿道:“好吧,那就听你的,过几天再说。”
只是?,他眉头?又皱起,这种事,哪里是?说说就能消退的。
他低头?,在长夏耳边低语:“那你帮帮我。”
长夏疑惑,直到裴曜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他面红耳赤。
“出来就好了。”裴曜声音低沉沉的,伸手去抓长夏的手。
风将树枝吹得摇晃不已,星光闪烁,虫鸣声阵阵。
一切都结束时,长夏咬住下唇,快要哭出来。
裴曜抓着他的脚,清醒后陷入僵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