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让他头脑有些晕,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块香喷喷很好吃的蛋糕,因为美食需要费心享用,所以宁一宵才会在他的颈侧吻得那么专注而用力。

奶油把一切都弄得很糟。

苏洄的脸上泛着潮红,因为喘息微张的唇齿间还可以窥见没吃干净的纯白奶油,颈侧湿滑一片,粘腻腻的。他整个人靠在宁一宵的身上,像个提线木偶,唯一有灵魂的脖颈拴在宁一宵作乱的唇齿间。

像被大雨蹂躏过的花园,也像一副被墨点沾染偶成佳作的画卷。盛开着,舒展着,糜乱而惑人心魄。

脆弱的防线最终还是崩塌,面对苏洄,宁一宵总是认输。

在这个新旧交接的夜晚,他们毫无预兆地越过了安全线,苏洄进攻的姿态都是轻盈的,像只蝴蝶。

宁一宵把苏洄压在床上,苏洄身上的衣物在二人的纠缠间被脱干净。

房间没开灯,但淡淡的月光穿过落地窗落在苏洄身上,昏暗的环境中他的雪白肌肤仿佛自成一弯月亮。就像是六年前没有窗户的出租屋里,昏暗的床头灯照着苏洄弯起的脊背,清冷冷的,那些看不到月亮的夜晚,有苏洄映在宁一宵的心上。

苏洄和六年前比起来更加清瘦脆弱,雪白的肌肤上残留着生病以来大大小小的伤痕,肋骨下浅粉色的疤痕依旧刺目。

多年未见,这具躯体却并不让宁一宵感到陌生,宁一宵试图忘记这些他心心念念的过往,去放下心中郁结的沉疴顽疾,但每当他将要忘记之际,曾经相处的细节就会出现于午夜梦回。

宁一宵的手抚过那些他曾经搓磨舔舐过的地方,留下红痕。仿佛六年来的沟壑不曾出现,那年的无奈分离和日夜的思念都是一场梦幻,梦醒之后他们依旧是躲在出租屋里互相舔舐伤口的两只困兽,依旧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接吻做爱,让爱欲将生活描绘出色彩。

可苏洄身上那些宁一宵不熟悉的、新添的伤痕打碎了宁一宵的幻觉。刺目的现实警示着他分开的六年,他们拥有了彼此不了解的过往,就像是宁一宵不知道这些新伤的来历。

于是宁一宵吻了上去,在那些新伤上用嘴唇裹吸出与曾经相似的印记。从锁骨到腰腹,点点红痕被标记在了苏洄的身上。

宁一宵有些可惜地吻了吻苏洄干净的肚脐,那年小小的蓝色蝴蝶脐钉已经不见踪影。但流浪的小猫会被主人捉回家,漂泊的蝴蝶也会降落在属于自己的栖息地。

宁一宵打开了他的羽翼,又一次看到了他胯骨延伸上去的纹身,那行他熟悉的英文。许多都已改变,但也有东西未曾改变。苏洄的皮肤很薄,每一个来自宁一宵的触碰都会激荡起一层涟漪,情潮和酒精再次催熟了他的身体,雪白的肌肤蒙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浪荡又纯真。

肉色性器笔直地挺立着,龟头吐露的清液挂在上面,像苏洄本人一样,干净里面透着股糜乱。刚刚宁一宵舔舐他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把手伸下去抚摸。

宁一宵慢慢地,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拿开了苏洄搭在自己性器上的手,然后在挺立的性器上落在一吻。

苏洄没想到宁一宵会吻上去,在感受到敏感的龟头抵在柔软的唇瓣之际便挣动了一下。

宁一宵按住苏洄挣动的双腿,偏头亲了亲胯骨上那熟悉的纹身,像从这未变的事物里获得了些勇气,然后张嘴将阴茎纳入口中。

他们都太久没做这种事,但很多东西就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宁一宵还能记得这根性器上的每一处敏感点,苏洄也在龟头被口腔深处的喉肉裹吸之际,将修长的手指插入宁一宵的头发,不自觉地挺跨。

灵魂还在言不由衷地远离,但肉体却已诚实相吸。

阵阵快感从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涌上大脑,苏洄只看到宁一宵起伏的发顶,却能想象到他揉捏囊袋和在会阴处磨蹭的动作。

苏洄喃喃地叫着宁一宵的名字,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仿佛呼唤姓名就可以将彼此拉得更近。他还想说"我爱你",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可能是被欲望裹挟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