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宵没说话,但呼吸变重了。他像是试图反抗那样,将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但几秒后,他还是认输,并将主动权夺了回来--将手指探入更深更柔软的地方搅动。

苏洄难以呼吸,舌钉被拨动,他的食指和中指夹住舌头,与之勾缠,毫无怜悯地刺进来,又离开。欲望变成不断分泌唾液,从嘴角淌下来,眼睛和下巴都湿漉漉的。

就在他难以呼吸,因探入得太深而呛出来的瞬间,宁一宵抽回了手,用湿润的手指掐住苏洄的脸颊,盯着他,脸上带着很浅的笑。

“苏洄,你的脸都湿了。”

他说了和昨晚大差不差的话。掐红了他的脸,又凑过来,不顾苏洄尚在喘息,吻他湿淋淋的嘴角和下巴。

“不止……”苏洄爬上了床,拱着身子,凑到宁一宵耳边,舔吻着,用气声发出新的邀请。

房间很亮,花的香气掩盖着隐秘的气息。视线变得昏聩,再变清明,天花板内陷的顶灯在他眼中晃出重影,床单被攥得很皱,声音被压抑在宁一宵捂住的指缝,像时间一样流逝了。

在宁一宵的怀抱里,苏洄第一次感觉被爱包围,他失去意识,连叫他的名字也略去姓氏。

他并不知道,这让宁一宵想到了儿时不愉快的记忆,但因为苏洄太好,太甜美,他所带来的幸福覆盖了宁一宵隐匿的痛楚。

精力远超常人的苏洄,也终于昏睡过去,不过也只是一个小时。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睡梦里被压了千斤重的石头,被宁一宵叫醒时,石头才终于被搬开,留下他一身酸胀难耐的痛。

手撑着起来,靠在床头,苏洄感觉嗓子很痛。宁一宵走过来,很体贴地为他端了水,他已经换上昨天的黑色衬衫,很英俊,斯文得不太正经。

苏洄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浑身都是红的印子,两相对比,更不正经了。

“饿了么?"宁一宵问,“要不要出去吃,或者我买回来。”

苏洄开始耍赖,“我起不来,好累……"他往床边靠了靠,手伸出去在床头柜摸了摸,抓住电话,“叫餐吃吧。”

宁一宵坐到床边,苏洄便很乖巧地靠在他肩上,他伸手,摸了摸苏洄光滑的后脊。

苏洄哑着嗓子叫了餐,凑过来和宁一宵接了个不长的吻,然后问他:“喜欢我吗?”

宁一宵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提问,但还是点头,“喜欢。”

“多喜欢……什么程度?"

宁一宵思考了一会儿,“你要什么都想给你的那种程度。”

苏洄笑了,“你不要骗人。”

“我不骗人。”宁一宵牵起他的手,“会做到的。”

他说完,吻了吻苏洄的发顶,叫他小猫,表现得就像个刚刚坠入情网的大男孩。

苏洄想,他本来也是,只是平时太成熟。

“你这么喜欢起昵称啊。”他故意问,“也会给其他人起吗?”

宁一宵望着他,摇了头,“不会。"从来没有过。

他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觉得苏洄像小猫的,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或许是相处时的某个瞬间。

苏洄躺倒在他膝上,仰着脸望着他,“我也是第一次被人起昵称。”

宁一宵抚摸他的头发,“是吗?你没有小名吗?”

苏洄眨了眨眼,“有。”

“叫什么?"宁一宵问。

“优优。”

宁一宵抬了抬眉,“悠闲的悠?”

苏洄垂了垂眼睑,“优秀的优,优等生的优。优异的优。"他的语气有些任性,很直白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是我外公起的。小时候他经常这样叫我,我觉得他叫的不是我。"

宁一宵望着他的眼睛,“叫的是谁?”

“他期待中的我,一个幻想出来的形象。"苏洄毫不在意地剖析着他的家庭,“就像他经常对我说,要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