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接二连三的烟圈,圈和圈环环相扣,不再?是单独的排开来再?散去了。

陈光荣早早地赶过来,听说了方倩倩来过后,这才吐出之前碰过面的事?,又担心道:“她不是乱告状的人哈,砺子放心,你家里应该不会知道。”

袁砺忽然打断他:“光荣,我很讨厌她的行为。”

不经过同意,直接闯入他的领地。

他既不像是开玩笑,也不是很一本正经,像是淡淡地询问天?气如?何。

哈?

陈光荣一时短路了,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砺不是突然掏心掏肺的人,他这人更像是一棵树,就算一阵风来了,树叶跟着扯东扯西,心肝肺还是牢牢地扎根到泥土里。

“方倩倩喜欢我,你们都看出来了?”

“砺子,你别多想,倩倩那儿,我会去劝着的。”

陈光荣开始打包票。

“她其?实不该加入咱们的,原先大院里,她们女孩子跟女孩子一起玩。”

袁砺继续讲下去,“我以为,我表现地足够冷淡了。”

却没想到,压根不是这回事?。

陈光荣想说点儿什么。

比如?方倩倩不是看脸色的人,她压根没跨过袁砺的警戒线,只在那周围磨蹭,又比如?,她最早是被袁砺吸引来的,他浑身弥漫着一股天?生的领导力。

要不是袁砺,方大小姐压根不屑于参加什么小团体。

又比如?,袁砺也不是会看脸色的人,更别提琢磨什么女孩子的心思了。

所以他的那种所谓冷淡,看在女孩子眼里更像是一种性格。

方倩倩从小又有很强的征服欲,看上?的玩具,哪怕跨过三个?大洋,也要立刻得到。

可是这种话又该怎么说呢,倒像是帮他俩撮合了。

袁砺的领地感又强。

又过了几日,袁砺该拆石膏了。这几日,他都表现地很是沉默。

院长拿着锯子亲自上?阵,左右掰扯,把那条腿从石膏里扯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从袁砺的身上?打开了一道新鲜的大门。

陈光荣微妙地感觉到,最近的袁砺似乎和刚从唐山回来那阵,不太?一样了,他的眉眼,慢慢平和了一些。

“起来走走。”

院长这样命令。

袁砺扶着墙壁站起身,膝盖处,传来些微的扯痛,像是从皮肤传来的。

“会有一些心理暗示,感到疼,不要紧。”

院长笑笑,“走起来吧,过两天?就可以跑了。”

他转身交代陈光荣:“只是,膝盖不能再?次受伤了,否则很难恢复成现在这样。”

陈光荣点头。

心下却暗自惋惜。

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去参军了……

这种情绪,他不想在袁砺面前流露出来一丝一毫。

把袁砺送到家后,陈光荣对了下口供,就坐了下来,眼神还在四处逡巡,仿佛在寻找什么。

袁砺脚尖踢了踢陈光荣:“不是说家里忙么?”

陈光荣这才回过神来:“是啊,告辞告辞。”

看着儿子,陆燕萍满眼的心疼:“两个?爷爷到底给你搞了什么苦差事?,瘦了一圈。”

“想吃什么,妈明天?来做。”

袁砺若有似无地把目光瞥出去,没见着林月歌。

到底知儿莫若母,陆燕萍当下会意,想起他一阵爱吃林月歌的手艺。

“你爸今天?又得加班,晚上?我就让小林下厨,怎么样?”

“好哇。”

相比较于之前的含糊,这是陆燕萍第一次听到袁砺大声说好。

说来也奇怪,袁砺跟着他们吃了这么久的本地菜,也没说什么。

只短短一会儿,就改了口味了,爱吃南方菜色了。

当然,陆燕萍答应下来,也想借此歇歇。

这阵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