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尴尬起来,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毛拿着棉签,左右看了看,“班长??”

林月歌道,“给我吧。”

二毛擦了擦手,递过去,看了看袁砺和林月歌,噤声回到了厨房里。

那根棉签终究还是回到了她的手里,她把?棉签放在了桌面?上,刚刚那瓶“化?瘀膏”,方锦程还留在了那里,并没有带走。

她拿起瓶子,站起身打算送过去。

袁砺挡住了她的去路,眉头和声音都压地很低,“林月歌!你敢去!”

林月歌倒也?没什么惧怕似的,笑了笑,如?同?正常说话一般,“袁班长?,我只?是把?药给同?学送去。”

呵,这时候倒摆出六亲不?认的脸了。

他伸出手,脸上也?开始学着她云淡风轻,但是藏不?住,漏了一点?怒气,“我去送。”

“你去送?他不?会收的吧。”

“不?收就不?收。”

两人针锋相对,互相对视着。

“他是为了我受伤的。”

林月歌如?是说。

她自?是知道方锦程的小心思,但也?不?想搞得太难堪,袁砺却要这样挑明,就不?能忍一忍吗?

“那我也?受伤了。”

“是,你也?受伤了,但他比你受伤重。”

她尽量好声好气地说话,但话的内容却让袁砺简直要发疯。

此?时食堂无人,但两人都压低了音量,也?不?肯暴露太多情绪,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而入,见到他们无缘无故吵起来。

算是两个人有志一同?的默契。

“他比我受伤重?”

默契在这一秒结束,袁砺额头青筋直跳,直接攥住林月歌,要从食堂里出去。

林月歌见他有些失控,不?敢让他把?自?己的手臂攥在手里,堂而皇之地出去叫人看见,遂再三把?手臂抽出来,跟在他身后。

袁砺见她这时候反而乖顺了起来,心知肚明。

她是怕人撞见。

这么一想,更是胸口发堵。

“跟着我!”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手臂的肌肉只?差把?衬衫都天崩地裂一样撑破。

怕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什么,她只?好乖乖跟过去。

那个杂物?间,门再度被打开。

这一次,林月歌推他先进去,等周围无人看见,自?己才闪进去的。

她一回身,灯泡一闪闪地亮着。

袁砺就站她面?前咫尺,她要抬头才能看清楚他的面色。

闪烁的灯光中,他的面?色忽然明,忽然暗,看不?清情绪,但气压很低。

林月歌能看到,他的肌肉是绷紧的,在衬衫下起伏,勾勒出胸口的凹凸不?平。

“你生气了?”

她眼?睛忽闪忽闪,无辜的模样,像一只?软萌的小白兔,浑然没了刚才那非要给方锦程送药去的执拗。

袁砺冷冷地笑了一声,伸出手,林月歌闭了闭眼?睛。

她闭眼?睛的动作,落到袁砺眼?中,又是一桩罪。

她把?他当什么人?

“放心,我不?打女人。”

他开口,声音逐渐变冷。

林月歌闻声睁开眼?睛,与他对望。他眼?中,此?刻充满愤懑。

他伸出手,只?是为了落在自?己的纽扣上,当着她的面?,一颗,一颗,解开。

凹陷的锁骨,遒劲的手臂,结实的胸肌紧紧包裹在白色的背心下……

“你……”

林月歌看得目不?暇接,“做什么?”

又默默往门口退去。

袁砺仿佛还嫌不?够,直接又将背心的下摆从皮带里抽出来,哗啦一下往上掀,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