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他就是?那个曾经?的天上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摇头，拼命地摇了好几下，额头的发丝摇荡着，乌发散乱在?脸侧，一小半窝在?了白腻的脖颈之中。

“我不明白。”

发生了什?么呢。

她一直在远离他啊。

不明白？

袁砺心头针扎似地痛了一下，到了这?种时候，她仍装傻。

他手掌松开她的双臂，猛然发力，横亘到了她的背后，一只手就将她轻松箍住，将她纳入怀中。

另一只手，带着微厚的茧子?，轻抚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承接他的吻。

这个吻和第一次的不同，挟带着压抑已久的激情，却也缓慢而慎重，他无线珍惜地，吻着她，仿佛它包含着无限的含义。

林月歌此刻只觉得?浑身?战栗了一下。

她没有逃的开?。

也，无法逃离。

脑海中仍然在?消化之前他的那些说辞。

又像是?变成了一些浆糊，团在?一起，黏黏腻腻，分不开?了。

他的手臂圈得?越来越紧，倾身?过来后，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撑在?了她的腿侧，把她紧紧压在?怀里。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姿态，她的小腹，抵在?挂档的杆子?上。

他的手掌则抚在?她后腰上，隔着衣物，传来滚烫的热度。

空气中的冷凉变成了燥热。

她变得?又软，又热，轻微地喘息着。

他还在?不断加深这?个吻，所有的情感汇聚成溪流，用最原始的方式迸发出来。

满腔的热火，几乎喷薄而出。

他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一下又一下，烙下独独属于他的印记，拨弄她的唇珠，在?她紧闭的牙关外逗弄，划过她两片嘴唇中间，搅弄起一股痒意。

是?他的。

永远是?他的。

他的手臂将她软软的肩膀支起来，倚靠着自己宽阔的胸膛。

手指按在?她的颈侧，加深这?个吻。

加深，一切都在?加深。

黑暗吞噬了一切，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形，没有影子?。

一切都静静的，黑漆漆的。

林月歌微微睁开?眼睛，她似乎又像是?回到了那列火车上。

刚刚从迷梦之中走来。

黑暗之中，她剧烈地喘息着，声音微弱，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小猫，带着哭音。

她看不清袁砺的脸孔，面前，只有他微张的眼眸。

黑色瞳仁的深处，似乎有自己的影子?，在?回望。

波澜不惊的他，沾染上了她。

袁砺唇贴在?她的上面，辗转了一下，几乎能够完整包住她那小小的，殷粉的唇角。

“明白了？”

他离开?一点，让她呼吸，滚烫的鼻息拂上她的脸颊。

林月歌昏昏沉沉。战栗的感觉，随着他的抽离而渐渐消失，心头却仍然软绵绵一片。

她坐在?那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如果

如果……

不。

她很快摇了摇头。

“明白了。”

如果，她要再度否认，恐怕他会拉着她一直亲。

“袁砺，我们，能不能回去了？”微弱柔软的声音，带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