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歌还是诧异,“姜雁,你真的相信那个吴总会在大?后?天子时死掉?”

姜雁点头,“我们家祖传的医案,写过这种事。”

所以,一个人的生死,都能提前判断?

林月歌想,世界上神奇的事情,真多。

公交车顺着一站又?一站的路线,行驶到?了?北京的中轴线,天安门广场,红色城墙上,红旗招展,巨大?的毛主席画像在向她微笑。

仿佛在暗示她,神奇的新世界大?门,早已为她打开。

林月歌也没有回到?袁家大?院,趁着有空,她去了?废品站,想寻摸一台旧的收录机,只要能用就行。

废品站很?小,就在军区大?院不远处的小河边一溜烟商铺的最?里面。

“您好,你这儿?有什么?能用的收录机吗?”

里面坐了?个年轻人,正手拿着工具,摆弄着什么?东西。

林月歌问了?一句,他好似没听到?,她只能再往铺子里面走一点,提高嗓门,再问了?一句。

“同志?”

年轻人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眼林月歌。

一见之下,双眼微眯。

林月歌也没想到?,废品站里的年轻人,长得挺像最?近时兴的电影明星张力维,就是更加年轻,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

“你要什么??”

他把手里的工具放下,又?掀开帽子,扒了?扒头发,“我给你找找。”

林月歌道,“收音机,能放磁带的那种。”

他皱了?皱眉头,像是不太耐烦,强调了?一下,“我知道。”

他翻找了?一下,终于从屋子最里面的角落里,找出?了?一台有点变形的机子,插上电,“暂时用不了?,你要吗,你要我就给你修。”

林月歌抱着手里的书,站在那里,“要等很?久?”

“不用。”

他摇头,随手拿了?两个工具,敲打几下,又?卸开了?外壳,找到?电路板,用焊接的工具焊了几下。

林月歌在外面等。

河边,种了?一排矮矮的柳树,这时节,叶子还带着点儿?绿。

风儿?吹过,柳树的叶子都齐齐向一边摆去,招摇起来了?。

不一会儿?,小伙子拎着机器出来了,林月歌接了?过去,“多少钱?”

“不用钱,本来就是坏的。”

这么?好?

她狐疑地看他,还是放了?十块钱在桌上。

新的可能要上百元。

“你的劳动也要收费呀。”

林月歌如是说。

大?家都凭劳动所得,她当然不会占另一个劳动者的便宜。

小伙子愣了?愣,哦了?一声,看着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月歌拎了?一下,“还挺沉的。”

她现在手里一包书,又?是一个这么?笨重的收音机

小伙子指了?指废品店的外面,那里有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

“要不我载你回去?”

骑自行车载她?

林月歌有些迟疑,“我住得不远,不用了?。”

“哦,我也只是好心,没想别的。”

小伙子看了?看她,又?擦了?擦手上的机油。

很?快又?反应过来。

不对,刚刚忘记擦机油,就把收录机递给她了?。

“不好,你快把收录机放下来。”

林月歌一放下收录机,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染了?机油,乌漆嘛黑的,衣服上也染了?一些。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就那么?几秒钟,小伙子也觉得蓬荜生辉起来。

他递给林月歌一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