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快四点了。
余翠翠一时有些娇羞起来,她把圆圆的脸低下去,倒不太像平常的她了。
“成,我帮你带会儿孩子,你去忙着。”
这么?久都没在?大院里见过袁砺,就?是看看,也成啊。
林月歌答应了,她还有一些针线活干,正好趁着白天,光线要比台灯下清楚。
回?房,她取出那件商场买的两用外套。外套的剪裁不错,收着腰身,肩膀柔软地贴合着身体的曲线。
卖货的营业员说,那是华达呢的面料,能够打折,不过是因?为颜色太暗沉了。
是藏青色的。
但?,城市里大多数人对审美的要求在提高,以至于这件光板一色的衣服,还似停留在?五年前。
她想着,可以在胸前绣一簇小小的黄色花朵。
绣线是陆老?师送给她的,外形的轮廓她已经完成,现在就等着绣补中间的颜色了。
余翠翠没等到袁砺,就?跑进来瞧她绣花。
“你太厉害了。”
“这手艺又是哪儿学来的?我光以为你会做衣服,没成想你还会绣花呢。”
林月歌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耳朵微红:“别闹了。”
也不算很复杂的绣花,她也是跟娘学的,娘说,她出嫁的时候,就?是一针一线给自?己?绣的鸳鸯被,蝴蝶枕套。
只是太费眼睛了。
大门响了一下,应该是袁砺。
林月歌推了推余翠翠,余翠翠不敢一个人?去,还是把林月歌从房间拖了出去。
“袁大哥。”余翠翠嘴甜着,“好久不见啦。”
林月歌在?她身后站着,把袁小宝拉到怀里来看顾着。
袁小宝玩了一会儿,黄昏时就?有些昏昏欲睡,嘴巴里迷迷糊糊叫着“妈”,玩弄着林月歌的衣领,眼皮子慢慢就?闭上?了。
袁砺往余翠翠身后看去,林月歌侧过身,没接他的目光。
“什么?事?”
他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语调沉闷闷的,懒懒散散的站在?那儿,手指间捏着打火机转圈。
“没什么?,就?关心一下你那单杠比赛的事。”
余翠翠尴尬地笑了几声,“这不,您是咱们大院单杠之王吗,要您都不报名,岂不是浪费了。”
“不去。”
袁砺很是直截了当。
林月歌很诧异,一时忍不住,把目光投了过去。
怎么?不去了?
那场梦里,他明明去的呀,而且……她还去参观了呢。
她的目光和?袁砺懒散的眼神相撞在?一起。
“怎么?,想看?”
他不知是在?问余翠翠,还是问林月歌。
余翠翠点头?:“当然,当然,我跟你讲,方逸程都来报名了,我昨儿还看到他了。”
“那个方逸程,都好久没回?大院,单杠认识他,他不认识单杠,哼。”
也不知道余翠翠是什么?时候跟方逸程不对付上?的,袁砺倒也静静地听她说了好几句。
林月歌不说话。
“林同?志,你说怎么?样呢?”
他忽然开口喊她发表意见。
一说出口,又有些反悔。
她在?少年时,怕就?有了意中人?了。
口袋里,手指不知不觉捏紧。袁砺又很快逼迫自?己?放松下来,眉毛微微挑起,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月歌微愣,当着余翠翠的面,她总是不能直接说,不想看,你不怎么?样吧。
而且这声林同?志,他几乎是含在?嘴巴里喊出来,模模糊糊的,怪黏腻的。
林月歌咬咬牙:“嗯,当然是了。”
也没说明当然是想看,还是当然不想看。
反正,猜去吧。
袁砺嘴角微收,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一路转到手掌心,啪地打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