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下来,面上如风止以后的沧池,眼波微澜后重归了平静。

视线一目十行,扫过绢书内容。

\"怎么不说话?朕记得要杀平阳侯是皇后的主意吧?什么时候又变成救平阳侯了?还是一拨人一边杀一边救?\"齐凌没好气的问。

朱晏亭收起绢书,平举过眉双手奉回,道:“事态有变,事急从权,恐缇骑下刀太快,那两日陛下政务繁忙,这件事未曾及时禀告,是妾擅专了,妾知罪,往后再也不敢。请陛下责罚。”

齐凌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倒先给……”话到一半又止住了。

他忽对自己有些厌弃,眼里淡淡嘲弄之笑转瞬即逝,抬脚便走:“你主意一向大得很,这次轻饶过,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