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妨正巧被她回眸顾来,撞到一处。

她目中有些疑惑,似乎对他的观察感到怪异:“陛下,可否与臣女一试骑术?”

齐凌收转目光,直视向前,擎缰笑道:“朕这匹马与你赛,未免太欺负你。你可去马场再挑选一匹。”

朱晏亭沉思片刻,道:“我甚慕乌孙国上贡的天马,陛下肯割爱么?”

“一匹马而已,你若喜欢,便赠给你。”齐凌吩咐期门郎去牵。

然而那期门郎闻此言却吓得面色发白,犹疑四顾,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皇帝轻轻一手缰,将他的坐骑止住:“怎么了?”

朱晏亭也一脸迷惑的驻马看来。

那期门郎战战兢兢道:“回陛下的话,乌孙国的贡马养在苑中,我等数人照料,不敢有片刻轻忽。然而不知是否天马跋山涉水,远道而来,水土不惯之故,数日不吃不喝,神情恹恹,恐怕不宜给贵人乘骑。”

齐凌面色有些不虞,令他将马牵来。

那匹形若蛟龙、震慑来客、名动长安的天马,再度牵至齐凌面前时,已不能辨其威武雄壮之态,马目委顿,一身原本像烈烈火烧的毛凌乱张刺着,显得疲惫不堪。

齐凌向来爱马,更何况这是乌孙国进贡的马,有西邦臣服的寓意,故而十分重视,当下传唤负责养马的官员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