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又道:“我教的,你都……你都莫学吧……”
齐晏听到此,两行泪珠已经冲下面颊,但他窒然无声,只将口间肉狠咬,尝到腥甜的滋味。
并了两袖,默默作过一礼,转身走出了牢狱,期间一言不发。
安车起行,车帘飞飘,外头的光跃进来。
齐晏在黑暗牢狱里待久了,觉得刺目,闭上眼睛,这才察觉面庞都湿透了。
他匆忙低头用袖子擦拭,吸气声不止。
皇帝陪在他身边,手掌轻轻放在他瘦鹄样的一弯小小颈领上,感到他躯体里战战的颤动。
“父皇……”
齐晏捏紧袖口,一团布帛扭得不成型,脖子到脸都涨得通红,胸膛急速起伏着,出言便抽得厉害:“……儿子错了……我不知道。”
皇帝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不避不惑,进退有度。你去后,他才说了真话。”
“其实儿子还是有些迷惑……他为何要欺骗我。”齐晏终忍不住,愤声呜咽道:“父皇,他为何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