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乌孙使者推着黄金笼,慢慢将等候已久的天马推入马场。
那马在树荫下栖息良久,又饱足食草,饮过玉露,此刻精力充沛,更甚招摇过市时。
矫行笼中,长咴一声,端似龙吟,马蹄顿踏,起烟尘四散。
乌孙使者畏它撞人,纷纷离得极远,以金钩慢慢将笼门打开。
“喀嚓”一声响,使者作年兽散,围了一个方圆十几丈的圈出来。
此时临淄王后已得允登台,她缓步而上,朱晏亭垂下脸,跟在她身边,用余光扫着马场上的动静,看见马匹猛地冲出来,携一阵劲风,直往站它当前的李弈撞去。
“你怎么来了?”临淄王退出诸王之列,小声的问了王后一句。
王后轻声道:“从未曾见过这么矫健的马,也来长长见识。”
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着马场中的青年。
他轻巧躲闪,身体灵动,青衫被御苑中浩浩长风吹着,蹁若蛱蝶。
两个躲闪,令马匹不能近身,羽林郎中血气方刚的好事男儿已忍不住喊“好”!
天马两撞不得,嗤之以响鼻,拔足欲奔,才起足,李弈狂奔追赶,去探它的耳朵。
耳朵乃是马匹最敏感的所在,天马气性暴烈,怎堪他一来就如此耍弄,当下暴躁若狂,抬蹄猛踢。
看准它弯脖踢来的空当,李弈跃身而起,一下窜上了马背,手掌紧紧攥住马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