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侧过脸,袖口翻展忽敛,灯烛照着青丝,已是睡前的装扮,没有丝毫装饰,只松松地挽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肩头,像一道墨色青青的流水,惹人去戏,他却有些迟疑。

小心翼翼,伸出一指轻轻一拨,水流散开,像是水满溢出来,丝丝缕缕漫进衣上温柔的褶。

她缓缓向后坐直,身影和发丝都从指尖退走。

他得以再去握盏,手方触及杯身,杯沿上又停了一指。

“陛下醉了,不宜再饮。”

“朕没醉。”

“醉了才会说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