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勒马回转,视线被斜斜雨帘遮蔽,见她驻马在道畔树下,马鬃已湿了,密密耷着,她头发、衣裳都垂着。

他的马才别了半个头,手上缠紧缰,马喷着鼻,蹄伴着雨杂乱点落。

谑笑浮于面。

“怎么了?我尚能前行,阿姊不能了?”

她沉默了一瞬,带些气性轻叱了马,从树盖下走出来冲入雨幕,一手抱上了另一只手臂,又迅速放落。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