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出声音,泪水却大滴大滴落下来,水迹在衣襟上滩开一朵一朵墨绿色的花,握剑垂手,等候父皇的训责。

但等来的只是轻轻放在额上的手掌。

他呆呆的抬起脸来。

父皇低着头看他,目光很温柔,大掌托半边脸,两只手指头给他揩去颊上的泪珠子:“错了有什么打紧,再来就是了。”

他本来感觉父亲没有发火,已放下心来,听到“再来”嘴又瘪了起来,泪滴再度冲下半干的泪痕,越来越大滴,大有九天悬河直垂不住之势。

齐凌被湿了一只手,直要被他的泪水冲得打湿袖袍,才意识到当务之急不是练剑,而是哄他停下来。

他满面忧色,与其湿漉漉泪眸相对,思忖半晌,道。

“莫哭了,父皇带你去……看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