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汗水。
听到郑安已死的消息,忙不迭的叠放手帕,袖口发抖。
齐元襄偷偷觑他, 截断众人话头, 问:“明公作何想?”
连问三次, 直到所有人都往这边看,郑沅才回过神来。
“跑……跑吧。可以去洛阳,再不济,可以去琅琊。长安不好守,李延照带兵在燕山,等他回来,就走不了了。”
齐元襄大皱其眉:“丞相的意思,放着社稷不管把长安让给阉党?还是要让太子去琅琊继位?”
“可……”
“你这被吓破胆丧家犬的模样,哪有半分一国宰辅的样子。”
吼得郑沅一抖。
齐元襄身侧的侍从打断了他:“大将军,郑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当此之时,最重要莫过于三事,一是太子登基,尽快将诏书颁至天下;二是一定要守住长安诸门,绝不可以放桂宫阉党出去。”
齐元襄目中闪了一闪,微微点头。
只有齐元襄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真正的敌人是天子。
现在天子“驾崩”,手中只剩下缺少武器的北军和桂宫部分卫士和羽林军,已成龙游浅水之势。
一旦让他出城,哪怕只是在洛阳露一面,长安的政权就彻底沦为笑话,天下就不会听从皇后和太子的号令,到时莫说一个长安,就是再加上整个临淄国也抵不住。
“第三呢?”
“这第三,一刻都不要等,要立刻传旨让李延照单骑回长安。”那人并手,向虚空里,干脆果决向下一斩。
天命、困龙、斩将。
“只需做好此三事,大业可成,江山垂手可定。”
一席话毕,在座多人面上稍浮安色。众人皆逢骤变,人心浮荡,这幕僚化繁为简,三事说罢,郑沅也不抖了,歪过身看他,见这献计的幕僚还穿着甲胄,将面容也护着,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