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在做什么。”
鸾刀跪在地上,红着眼哭求:“殿下!众人皆知此事不可为!禁中禁地怎可一而再,再而三?殿下不为自己计,也要想想腹里的小殿下!”
朱晏亭面上扯开一笑,那笑浮于皮上,浸不入眼底,有些惨然的意味。
“就当他来得不是时候。”她喃喃道:“顾一不顾二,到此为止吧。”
鸾刀心痛无己,泪流满面:“当初长公主怎么教导殿下的,成大事者沉得住气,殿下怎么就不听劝呢?只要回去等个两日,大局就定了,殿下!”
她望着哀声泣泣的鸾刀,终是舍不下心就此去,提袖给她擦拭眼泪,眉宇柔和下来。
“李弈从小跟我说,事成于谨慎,败于骄狂,贪嗔痴怨皆摒去,若要击败对手,必须轻装上阵,我一直都没有做到,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俗妇。”她自嘲低笑着,将参片含在舌底,起身欲出,鸾刀紧攥她衣袂,被她扯衣掼开。力竟将她推翻在地,朱晏亭头也不回。“可笑,人心千算,算到底不过是,人是人,人心是人心。”
她在车中低声说完了这句话,掀帘幕而出。
再开口时,已是严令:“再有胆敢阻拦孤者,立诛。”
她摊开手,掌心里金光粼粼,是可以调兵,在宫里诸符信中权力仅次于玉玺的皇后之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