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湄怎不上终南山跑马去?”

齐湄冷冷一笑:“孤还想去上林苑跑马呢。元襄哥哥前日住诏狱,昨日住上林苑,可还习惯?”

吴氏被她两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齐湄把玩着手里轻轻一弯就像要折断雕弓:“怪没意思的,十二门内禁兵,我府里都是些孩儿的玩具罢了。我不过随便把弄把弄,哪比得上皇兄围场里的真刀真枪。”

吴氏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扫面子,笑已挂不住了:“既然想去,怎么昨日不去?”

“皇兄没召我。”齐湄说得十分直白,微笑望着她,拉起雕弓弦弹出响:“我府里的人日日活动,我一封一封上书,一件一件的礼物往宫里送,还把母后留给我的遗物都拿出来送了。一个月,见不着皇兄一面。婶婶再替我出个主意?”

“元襄命在旦夕之间,我求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圣面。”吴氏宽慰道:“多事之秋,陛下日理万机,分身乏术。他单就你这么个一母同胞的妹妹,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见你。”

齐湄嘻嘻笑道:“你是没见过圣面,你见了神面,宫里就这么一尊真神,偏叫婶婶求到了。亏得我皇嫂念旧情,还肯帮你。”

吴氏心头一堵,默然不言。

齐湄不依不饶:“皇嫂也算是半个琅琊出身,婶婶这个招牌好用的很。婶婶替我引荐引荐?皇嫂肯帮我,皇兄便定肯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