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罢,只当她是私怨,半点也没想是真的。”

这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同时二人都心知肚明,就算不把那些底下的浑水翻捣出来,单单当时知道了不说,已是明晃晃是背叛。

临淄王后说得慢,脖颈梗着,额头上已起了密密的汗。

朱晏亭还有一点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舅舅在临淄,这么大的主意是舅母拿的?”

从吴王回长安到齐凌下令处斩,不过短短三四日,根本不够车马来回。

临淄王后道:“是孟老先生……”

朱晏亭几乎冷笑出声,差点抚掌:“舅舅舅母便是打算用他做我儿的老师?想叫他把我儿教作不忠不孝之徒吗?”

这是明面上撕破脸面了,也是在王后来了之后说得最重的一句话。

临淄王后汗水连成串的自额头滑下,却连掏出手绢擦一擦这个小小的动作都不敢做出。

朱晏亭很想问为什么。

为何这么快就背叛她?为何不再等一等,至少等太子长大些?为何手里才握着这么点可怜巴巴的筹码便着急内讧?

她知道那小小人儿出生得占尽天时,襁褓之中封为储君,连话还没有学说,便已经成了最香的筹码。

对她来说李弈是自己人,临淄王可不这么认为。李弈一直是他的敌人。